“以前吗?以前的事我都忘了啊……你知道的,和这些健忘的家伙比起来,还能记得自己的死因已经很了不起了……”
马诺一愣,很快有了愧疚的表情,结结巴巴地道歉道:“对、对不起,那个时候我……”
“哎,过去的都过去了,我现在还不是活得好好的?不要想太多,只要你过得幸福,哥哥就算再死几次也无所谓。”
他点点头,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却依然有些懊丧。我本以为提到这些往事,马诺应该不会再就这个话题问下去了才是,可这小子在发了一会儿呆之后,还是不甘心地问道:“可你现在明明也很喜欢他啊。”
我有点诧异地道:“有吗?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马诺顿了一下,幽幽道:“如果不喜欢他的话,伊桑雪茄能给他当成廉价土烟抽吗?”
我干咳一声,有些心虚地别过了头。马诺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缺点,就是喜欢记仇,直到现在还对过生日的时候我只送了他一根雪茄的事耿耿于怀;不过我也承认自己有点小气,只是对床伴还算慷慨罢了。
于是我拍拍他的肩,站起身道:“走吧,也有好久没和你单独聊聊了,这次想喝什么想抽什么,哥哥一次性请你够本!”
……
抛开别的不提,马诺实在是个很适合做朋友的后辈,为人风趣又善良可靠,如果不是船长那个醋精禁止我们靠近他,我和他的关系会更好些也说不定;在自己的水手舱和他一边喝酒一边东拉西扯,两个人都很尽兴,快到黎明的时候才踉跄着倒下,一起趴在床头呼呼大睡起来。
日上三竿的时候外面传来敲门声,我揉着凌乱的脑袋拉开舱门,门口却是冷若冰霜的珀西。
“宝贝儿,这么早来叫我干嘛?今天还是休假啊。”
想到他昨晚一言不发地撇下我独自离开,我有点不高兴,搂起他的腰就在他的颈窝边啃了一口,刚想再亲热亲热,却发现他的身体僵硬得有些不太自然;困惑地抬起头顺着他的视线朝舱内看去,目光落在了还在睡梦中流口水的马诺身上。
我们两个都没什么穿睡衣的习惯,昨晚又喝多了酒,胡乱地扒掉衣服就倒在了一起;虽然我还穿着骚包的平角裤,但马诺基本上是只有一条内裤的状态了,此时正香肩半露着埋头在被窝里,修长的腿还夹在我的枕头上,一副任人为所欲为的销魂模样。
我看看马诺,又看看珀西,哽咽道:“你、你该不会想多的吧……”
珀西平静道:“不是挺好的吗?你一直都喜欢马诺,这下终于得手了。”
我皱眉道:“你在说什么鬼话,谁喜欢马诺了?”
“难道不是吗?”他冷笑一声,“十年前就是因为向他求爱才被砸死的,十年后不但不记仇,反而为了他赴汤蹈火甘愿受罚,什么‘只要你过得幸福,哥哥就算再死几次也无所谓’,你是对纯洁的男性友谊有什么误解吗?”
“……”意识到他听到了我和马诺昨晚那些惹人误会的对话,我不知道该怎么辩解,于是变得忧郁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好吧,就算我真的喜欢马诺,你不是也勾引过他,算我们扯平不就好了?”
“我勾引他?”珀西似乎变得恼怒起来,咬牙切齿道,“我只是试探他一下,难道成功了就会随随便便地跟他上床吗?只要对方长得好看点就来者不拒的人是你,不要用这种词来侮辱我。”
我摊手道:“您说得对,我就是长得好看谁都可以上,马诺比您漂亮得多,所以我就灌醉他这样那样了。如何?满意了没?生气了吗?要不要扇我一巴掌给您消消火?”
他看了我一眼,扭头就走。
我自讨没趣,从架子上取了毛巾刚想去洗漱,回头却看到他忽然在拐角处原路折返回来,先前那盛怒的表情已经被惊恐取代,后面还追着一团上蹿下跳的毛球。
“喵嗷——!!”
在看到珀西被那团雪白的毛球追得狼狈不堪,只能一头撞进我怀里的时候,我面无表情地把他打横抱起来,脑海里蹦出了一个不知道在哪里听过的冷笑话。
有什么比猫看到鱼还要幸福的事?
——是一只小猫看到一条大鱼。
“哎哟,您不是很厉害的吗,怎么这会儿连只猫都制服不了?”我戏谑地看着他,不久前还糟糕无比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明朗起来。小小的毛球在我身边绕来绕去,眼巴巴地扒在我的小腿上仰望着珀西,墨绿的猫眼里闪烁着幸福又危险的精光。
见珀西依然脸色苍白,我低声道:“亲我一下,不然我就松手了。”
他微微蹙眉,难以置信地朝我看过来,见我的确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只能妥协般亲在我的脸颊上;我挑起眉摇了摇头,他迟疑了一下,还是顺从地吻吻我的唇畔,在还没来得及撤退的时候被我挑开唇瓣勾走舌尖,就这么迷迷糊糊地和我纠缠起来。
他被我亲得浑身发软,分开的时候脸颊上已经嫣红一片,咬着唇忿忿地看我。男人早上起来精神无比的部位已经硬梆梆地顶上他的腰,我得寸进尺道:“叫老公,不然就拿你喂猫。”
珀西瞪我一眼,我作势要松手,他赶紧憋屈地喊了一声:“老公……!”
我心情大好地把他抱得更紧了一些,飘飘然地应道:“哎~这才是我最爱的宝贝儿~”
正在考虑如何处理脚下的毛球时,一双手从舱门内探到我们脚下,把它抱了起来。
“打扰了……那个,你们继续,啊哈哈。”
不知道什么时候穿戴整齐的马诺走出来,给不甘心的毛球顺着后颈的毛,看了我们一眼就讪讪地离开了,走之前还留给了我一个难以形容的眼神。
我思考了足足半分钟,才迟钝地意识到他应该是被我们恶心到了。
然后我回想了一下刚刚那打情骂俏似的画面,自己也觉得的确挺恶心的。
低头看了看珀西,他还在心有余悸地注视着马诺离开的方向,显然被那团毛球吓得不轻。我抱着他走进自己的水手舱,把他扔到还有些凌乱的床上,然后回头把舱门锁好,确认不会有任何没眼色的家伙来打扰我们,这才放心地朝他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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