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止一次的感叹,大晋朝的能工巧匠可真多啊,虽然眼前的东西是个制作失败的琉璃珠。
但是谁能保证几年或者几十年以后,不会变成现代人们所用的没有杂质的透明的玻璃呢,说不定在某个角落,已经制作出来了也未可知。
摊位上摆放的琉璃珠还不少,有大有小,这些琉璃珠对他来说是珍贵的,可对大晋朝的原住民来说,却是没多大用处,看老汉的样子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了,想来他的东西肯定是无人问津的
“这些个,怎么卖?”沈长君伸出食指,转圈一扫问道。
“很便宜的,大的2文钱,小的一文钱,您,您要多少?“老人紧张的问道。
“我都要了。”
“啊?都,都要?”
“是啊,不卖?”
“不,不不,卖,卖。”老汉激动的话都不会说了。
“不过,”沈长君顿了顿,老汉变得更紧张了,他看着老汉道:“除了这些琉璃珠,我还想雇你做工。”沈长君以为这些失败的琉璃珠肯定是老汉亲手做的,事实上也的确是老汉做的。
“啊?做工?做什么工?“老汉一头雾水。
“就做这个,琉璃。”他淡然一笑道。
摊位上的琉璃珠一共有四五十个,最后连买代送的花了70文钱,沈长君给了他100文,并说道:“你回家考虑考虑,若是同意就收拾行李到我那里,包吃住,不过,我得给你提个醒,给我做工是需要签协议按手印的,违反了协议,我可是不留情面的。”
说完,沈长君说了一串地址,道一句:希望能够见到你,之后就走了。
老汉望着沈长君的背影站了很久,他一脸茫然,脑海里都是刚刚沈长君对他说过的话。
傍晚时分,老汉回到了家,他经过了一处破败的院子,打开一扇崭新的木板门,从里面传来急促的咳嗽声。
老汉连忙快步的走了过去,把床上的人扶了起来,用一只手拍着他的后背为他顺气。
“大儿,好些了吗?”
“咳咳咳,咳咳,爹,咳咳,我没事′”
“大儿,你的病马上就会好的,爹今天把琉璃珠都卖光了。”
“咳咳,爹,咳咳咳,真的?”
“真的,那还有假,你别说话了,好好躺着,爹这就去做饭,等会儿咱们吃了饭,我再去烧几个去,很快就有钱给你买药了。”
老汉把儿子安顿好,转身出去了。
老汉名叫张直,儿子叫张思,是张家村的村民,唉,说起这一家子,也是怪可怜的。
张老汉的媳妇,也就是张思的娘把张思生下来以后就去了,这些年,老汉是既当爹又当娘的把张思抚养大,还给他娶了媳妇。
媳妇也是张家村的,叫张晓,那时张晓他爹得了重病,放岀话来,谁家要是能拿岀10两银子,就把张晓嫁给谁。
张晓有个青梅竹马,叫张庭,也是本村人,可是他家实在是穷,都是土里抛食的,谁家能拿出10两银子,张庭给不起聘礼,正赶上张思从外地回来了。
要说张思这几年,并没有呆在张家村,他是个心思活络的人,他觉得,自己年轻,而且脑子灵活,为什么不能去外面闯一闯,学一门本事,回来也能让他们爷俩过上好日子呢。
跟张老汉一商量,便在三日后远行了。
这一走就是5年,留下张老汉一个人,在张家村种地,守着他们这个家,每年的年夜饭都是自己一个人简单的吃上一口,他是日日都在盼着他家大儿能早日学成归来。
他的期盼终于实现了,张思在五年后的一天回到了家,还别说,张思这次回来可谓是学成归来,他学的本事,就是烧制琉璃。
张老汉烧的琉璃珠就是张思教的,可惜,本事不到家,只能烧出大小不一而且还有杂质的琉璃出来。
张思回来听说了张晓家的事,他觉得他这些年对张晓的情愫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
他比张晓大5岁,打小就喜欢张晓。
小的时候就喜欢跟他玩,他觉得张晓长的好看,小小的软软的,比隔壁的王二丫好看多了。
虽然张晓是个小哥儿,但是他就是喜欢。
后来他离开家,出外闯荡,最开始他并没有目标,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学什么,他一路北上,途中听说有一个地方,会烧制出一种彩色的琉璃,他花了10文钱,打听到,那是一个有很多色目人的地方。
他刚开始的时候很犹豫,听那人说,色目人长的很高大,而且还很凶,像蛮人,还劝他不要去,可是他渴望学本事的心太强烈了,他想着他爹现在一定还在地里干活,如果他不能学到本事,他怎么让他爹过上好日子呢。
于是他狠了狠心,他做了一个这辈子说起来都会引以为傲的决定,那就是无论如何他都要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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