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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管她是怎么造成这个影响的，就冲着维罗妮卡这段时间不歇气的把安东尼往死里黑的行为，第五昊有九成把握那个可怜的管家还没有被策反，至少也不是客户那边的。

那他失踪的这段时间,究竟是去做了什么？又见了什么人？

这件事情不弄清楚就始终是个隐患，所以在安东尼的气息出现时，第五昊没有直接下达让他去监视维罗妮卡的命令,而是在跃动的烛光下，不紧不慢地看完手上这张记录了三十年前教会焚烧女巫案件的羊皮卷后，才用大提琴般低沉的声音，缓缓道“在黑暗里的日子，让我连时间的滋味都快遗忘了，安东尼，这趟短暂的旅途可有让你感到愉快的地方？”

单手抚胸，纯白的手套在燕尾服的衬托下愈发显眼，安东尼低着头，火红的长发用蕾丝发带绑在脑后，像是没有听懂他那句话里头的对他擅离职守的敲打一样，从容道“卡文卡道斯的月光并没有比安娜戴尔的更加美丽，大人，不过那里空气中弥漫的圣洁血液的芬芳实在是太过迷人，总是让我忍不住驻足。”

.....嗯？

抓住了重点的第五昊在心里挑了挑眉。

老子就说怎么周围的血族都调查不到管家行踪的信息，感情是跑外地去了。卡文卡道斯....这他娘的不是这个国家最大的信仰聚集地么？就连红衣主教的教堂都在那里，绝对称得上是闻名天下，甚至在小说里面，女主的逮捕令就是从那里发下来的，可以说是所有吸血鬼猎人之类的圣职人员的最大聚集地。

安东尼他一个纯的不能再纯的吸血鬼跑到哪里去是想干嘛，难不成是被客户诱惑去和圣职人员方谈合作，决定把自己的老窝一锅端了？

刚想到这么个可能性，下一秒，第五昊就在心里把它否决了。

应该不可能，那个城市的居民可都凶残的很，家家户户备着成缸的圣水，不仅平时会带在身上，有事没事还喜欢装在精致的小壶里到处洒洒，谁知道逛街的时候会不会不小心就糟了灾。

而且从小说和原主的记忆来看，这个世界教会人的正直程度那是相当的高（正面意义的）。别说是和血族共同谋求什么了，只要有任何不要命的异端出现在那个城的街道上，它立马就能体会一趟硫酸浴是个什么感觉，全身而退的几率约等于负无穷。

当然，只要伪装的好，不被发现，那也是可以混进去的，比如刚刚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遛弯回来的安东尼。

所以他这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一个想不开就往那个对黑暗生物友好度负无穷的地方去找刺激？

第五昊百思不得其解，并且决定先按照原计划把客户和安东尼都留在城堡里监视着，同时派其他的血族去调查一下对方去卡文卡道斯的这段时间的痕迹，再决定后面的行动方针。

在脑海里快速做出这几个决定，现实里面也不过刚刚过去了几秒，他看着那个站在原地不按常理出牌的问题儿童，照着之前就已经想好台词，缓缓道“暗处的老鼠正蠢蠢欲动，让月色都没那么明亮了。安东尼，既然你喜欢，那就由你跟在那位圣洁的维罗妮卡小姐身边一段时间。”

嗯？

暗处的老鼠？

这和那个女人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