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知道你的想法。”陆封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周启仔细想了想，给出了上个问题的正面答案：“如果让我选择的话，我可能会选择细水长流的陪伴，其实我是一个很缺乏安全感的人，很多事情如果有太剧烈的改变，可能会让我觉得不安。”
“是吗？”陆封的目光狠狠一闪，接着他慢慢垂下了眸子。
因为是背对着他的，周启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是语气平常地反问道：“你呢？如果是你的话，你会选择哪一种爱情？”
陆封沉默了好一会儿，就在周启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了的时候，陆封才用低沉的嗓音轻缓地道：“我……和你一样。”
周启转身看了陆封一眼：“你也喜欢细水长流的感情啊，这倒是让我稍微有点意外。”
陆封轻轻“嗯”了一声，心中却在想，并不是我喜欢细水长流的爱情，而是因为你喜欢细水长流的爱情，所以我必须去喜欢。
即便这样，我便不得不做更多的忍耐，品尝更多的苦楚，压抑更多的渴望，我也必须这样做。
因为我，无法让自己伤害你。
“早点休息吧。”陆封最终只是合上了，然后轻描淡写地向周启道了晚安。
这一晚，周启在入睡的时候，两人的睡姿都很规矩，但是当他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却惊恐地发现，他竟然又滚到陆封的怀里去了！
这这这……这简直太惊悚了好吗？所以昨天夜里在他睡觉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谁能来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啊！
虽然内心有些崩溃，但周启的行动却格外小心翼翼，他又像之前那次一样，动作极其缓慢地爬了起来，然后躲到了卫生间里去。
至于陆封，则是同样在周启起身后，便立刻睁开了眸子。
周启走进卫生间里，就发现前一天还摆在架子上的一套牙杯、牙刷不见了，浴室里的几种洗漱用品也不见了，到了吃早饭的时候，他才从赵凌口中得到答案。
“这套房子里一共有两间卫生间，其中一个在主卧里，也就是程哥的那个房间里，另一个就是靠近你和陆哥房间的那个，”赵凌一面喝着粥，一面慢悠悠地说着，“之前我用的就是靠近你们房间的那个卫生间，不过现在既然你们已经搬进来了，那以后那个浴室就由你们俩使用，我和程哥用一个就行。”
四个人，两个卫生间，两人共用一个倒也正常。
周启之前还有一些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现在听了赵凌的解释，便也点了点头，半打趣地笑着道：“嗯，不过紧急时刻还是可以互用一下的。”
赵凌咧开嘴笑了：“那是当然的了。”
陆封虽然非常想彻底划清界限，让那个卫生间成为自己和周启两人单独使用的，但眼下这种情况，提出这种要求确实太奇怪了，因此只能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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