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紫彤先是微微一惊,随后醒悟过来,眉宇间浮现一层冷冽,点头后离去。
世界安静了,聂怀桑怀抱着还在挣扎的江澄,在沉默中与江澄角力。
江澄的头一直埋得很低,透过凌乱下垂的碎发,能看见他眼睛瞪得极大而瞳孔缩得极小,因而双目露出四边眼白,无声地喘息。聂怀桑稳如泰山无法撼动,他逐渐放轻了抵抗,一只手在这时温柔地抚摸上他的头顶,柔声道:“阿澄,我在这里。”
在江澄的僵硬与沉默中,聂怀桑抚摸江澄长发,沉声道:“阿澄,屠戮玄武那回,若不是你一刻也没有休息,将十日的路程硬生生压到七日,魏无羡已横尸窟底。”
沉默依旧,僵硬却陡然松动。
聂怀桑的嗓音天生自带笑意,面上又有酒窝,他平时哪怕不带情绪地说话,听上去也像含笑,此刻他说得慢条斯理而字字千钧,天教风流的嗓子隐隐透出一把华丽高贵的腔调:“阿澄,你不欠人。”
江澄的瞳孔恢复正常尺寸,撑裂的双目逐渐又成雄姿英发一对杏眼。他身边弯腰抚他后背的江厌离消失了、并肩站在他旁边的江枫眠和虞紫鸢消失了、或坐或蹲围着他撑下巴玩笑的那群江氏子弟也消失了。
当最后那提着两坛天子笑的身影也摇头晃脑地消失殆尽后,江澄双手回抱住聂怀桑,将脸埋在聂怀桑胸前,唤道:“怀桑。”
江澄身长八尺,时人云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他三毒圣手,生得高大英俊,以晚娘脸示人,行事刚烈正直,管理宗室大开大合、杀伐决断,凌厉得就像一条雷霆霹雳。可聂怀桑此时抱着他,却感觉到他是那么弱小无助,如同终年得不到父亲一个拥抱的稚子。
江澄的声音已平静寻常,淡淡道:“怀桑不要看我。”
一语毕,便抬起右手,严严实实遮住了聂怀桑的双眼。
聂怀桑没有说话、没有动作,维持抱紧江澄的姿势,任凭江澄一动不动地埋胸。
画面越拉越远,这屋子里的灯火逐渐被宏大背景中的夜色吞噬,化为越来越小的方形。灯火的中心,是一对相拥的男子,无人发出一丝声响,无人做出任何动作,此时的无声是世间最好的温柔。
永远不会有人知道,江澄是否在哭。
一只乌鸦飞过莲花坞上空。
乌鸦落满思诗轩画搂的栏杆、垂脊、庇,薛洋从一根通天柱后绕出来,双指夹着一张符篆。
他来到了熟悉的场景,四肢百骸说不出的舒畅自在,长长的黑发划过夜空,符篆一出便无火自燃,卷起一角化为灰烬落在地上。
而落在地上的一瞬间,思诗轩陈年群鬼顿时被薛洋齐齐唤出,朱阁焚狱火、万鬼共嘶鸣,那是足以使魏无羡产生共情的怨灵执念,瞬间从二楼席卷一楼,将楼内两道人影包裹。
满搂冤魂走尸,听我号令!薛洋运指如飞,狠厉阴气排山倒海被他唤来,一浪接着一浪累成高墙百丈,却偏偏在背后留出风平浪静的一隅,晓星尘安静站在阵中,被薛洋珍重呵护,不让一丝鬼道邪术沾染受阴虎符反噬而无力抵抗阴咒的道人。
“这些原先并不危害人身的怨灵却在此刻突然之间凶悍程度倍涨,一定是出了什么变故。”两道身影中的一道,终于从不断推理的思绪中开口,笃定道,“害死他们的凶手,到这附近一带来了。”
另一道身影微微一动,并没有说话。然而晓星尘立刻道:“他说,金光瑶。”
薛洋两手以指为剑,猛然收势交叠于胸前,语调上扬道:“前几日,我在金光瑶面前暴露魏无羡行踪。今日,我又在魏无羡面前暴露金光瑶行踪。这样两面挑拨、一生反骨,是不是很可恶?”
他边说边回眸一笑,露出两颗虎牙,少年贪玩,恣意张扬。
江澄胡乱地将聂怀桑就地推倒,又吻又抓他的衣扣,繁复的盘扣江澄解了几次没解开,便将聂怀桑翻过来,一遍遍亲吻他背后被紫电抽中的地方。
聂怀桑开口道:“阿澄,你真的要这么做?”
江澄懒得理他,一遍遍吻那道伤口,将紫电伤害的那线肌肤,吻得红肿不堪。
聂怀桑耐着性子等他吻了半天,又道:“阿澄,你真的要这么做?”
江澄十分不满聂怀桑的气定神闲,伸手朝聂怀桑胯下揉了一把。这下连聂怀桑都有些气息不稳了,道:“那便却之不恭了。”一下转过身来,一手就拔下了江澄发间的九瓣莲银发饰,他扯开江澄腰带丢掉,迅速解开江澄各处衣带,转眼便将江澄三层衣服扒光。江澄对聂怀桑的热情主动十分满意,与聂怀桑肉搏互啃,双手不住隔着衣服抚摸聂怀桑背脊。
聂怀桑一手揉着江澄尊臀,翻身便将江澄压于身下,在接吻的时候,江澄哑声道:“怀桑,今日别离开我。”
聂怀桑报以沉默。
江澄不满聂怀桑的回答,道:“你——”便想撑着坐起来,双肩还未离地,聂怀桑凶狠地将他一把摔回地上躺平。
江澄万万没想到聂怀桑将自己摔回去了,用力起身,聂怀桑却又一根指头将他摁回原处。
江澄愕然望着聂怀桑,聂怀桑朝他意味不明地笑笑,百忙之中抽手拍拍他的脸,随后俯身,沿江澄腹肌一块块舔过去。江澄顿时如坠云中,手插在聂怀桑脑后,道:“怀桑,今日别离开我。”
聂怀桑依旧不予回答,却突然抬眼看了看落在窗口的一只乌鸦,只有相当短暂的犹豫,便继续去舔江澄腹肌。
江澄扯起他的头,同他接吻。聂怀桑刚闭上眼,又睁开眼去看第二只落在窗口的乌鸦。
“畜生碍事。”江澄挥出紫电。
聂怀桑握住江澄的手腕,止住那一击:“上天有好生之德。”
江澄面露不快,刚想搂住聂怀桑压回去,聂怀桑却突然惊呼道:“谁!”
江澄抬手穿好外衣飞身出去,迎面与一雾面人对上一掌。江澄被击得倒退一步,冷笑道:“好内力。看剑!”
三毒出鞘,那雾面人却并不亮出自家兵器,弹指便将剑锋点开,竟徒手占了上风。江澄咬牙又刺,雾面人这回连剑都不用点了,灵动地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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