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是有一些期待的，比如“我就喜欢寒哥的东西”之类的，然而，方路只是拧着眉头说道：“我不知道，我就是……觉得苏总给我这药，有些——别有用心。”
“……”凌寒在心里默默叹口气，心说对你别有用心的，可不只是苏慈航一个人。
*
天气越来越冷，但是演员们为了上镜好看，身上只贴身穿着一件单薄的戏服，唯一觉得安慰的就是还好这是古装剧，袖子是长的。
本着长痛不如短痛的原则，整个剧组上下一条心，非常默契地在赶进度，因此下戏的时间比刚进剧组的时候都晚了好些个钟头。
“小李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句，刚拍完一场戏的主角团们闻言只是愣了愣，然后该看剧本的看剧本的，该补眠的补眠，该拿手机联络感情的联络感情。
——他们拍了一天的戏，已经没那个精力去“巴结”金|主爸爸，何况这个人只是苏慈航的助理了。
“这是苏总给大家买的热咖啡，大家趁热喝。”小李一边给大家派发咖啡，一边说道。
助理走到方路身边，从推车的最里面端出一杯咖啡，笑着对方路说道：“这杯是路老师你的，苏总说了，还跟以前一样，两颗奶糖，两勺糖。”
“……”方路莫名其妙，僵硬地笑了笑，说了声“谢谢”。
这杯咖啡，跟上回感冒灵一样，写着“不怀好意”三个字，方路心说，但至于是哪里不怀好意，他又愣是品不出个一二三来。
小李继续说道：“苏总说了，这两天他忙，一个项目进入竞标的最后阶段了，脱不开身，等忙过了这阵子，就来片场找路老师您。”
主角团三人本来就做得很近，凌寒闻言，冷着脸将放在椅子旁的咖啡给“不小心”打翻了，杯子的底部有点儿硬，掉在地上时发出“咚”的一声。
欧筱蕾、方路和小李齐齐朝凌寒看去。
凌寒面不改色心不跳，语气里一点儿平仄也没有：“不好意思，没注意到。”
欧筱蕾看着凌寒那张冷到掉冰渣子的脸，突然饶有兴致地笑了，她啥也没说，继续低头摆弄自己的手机，点开自己的微博小号，以假装没事人、实则非常激动的心情发了条微博：
@大寒撞小路：
天呐，我最爱的CP在我面前发糖！
方路轻轻咳了一声，转头跟小李说道：“没事儿，苏总日理万机，剧组有黄导盯着呢，不来也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小李不知方路是真傻还是假装的，但他们家boss对“路又阳”是什么想法，要是他不知道的话，他也就只能卷铺盖走人了，还当什么助理啊，而且他是一个有职业操守的人，怎么能不替老板分忧解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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