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说啥！”
李大宝白了父亲一眼，说：“早知道读书会读坏脑子，当初就不该贪那个什么春蕾计划的什么五百块钱奖金还有每天发的牛奶鸡蛋补贴让她去什么希望学校，学成这坏模样！”
“这不是……当初谁会想到呢！”
李老大烦躁地说着：“当初就想着拿到那五百块钱去镇里给你买两身体面的衣服，还有，小红上学以后就能每天带牛奶鸡蛋回家给你吃，谁想到这丫头竟然会……愁死人了！”
唉声叹气的中途，李老大突然想到一个龌蹉主意。
“既然黄瘸子家可能要我们给他们赔媳妇，那就赔个媳妇吧！”
“啥意思？”
李大宝看着父亲：“你不会是想把小安赔给黄瘸子家当媳妇吗？开什么玩笑，黄瘸子家怎么可能要这种烂货。还不如想想办法凑点钱给黄瘸子家赔礼道歉呢！”
“凑钱！去哪里凑钱！小安现在已经没法回城里给咱们赚钱了，”李老大说，“洗浴店的老板说，她得的是脏病，治不好，还传染人。”
“那就把她弄去不知道她得了病的地方啊！”
“你是说……”
李老大的心眼越发地活络起来。
李大宝点头，利索地说：“小安现在还年轻，长得也不错，可惜得了脏病，留在城里卖不出价，但是去了山沟沟……总有没沾过女人的老光棍愿意花钱买她的。”
“对！好主意！咱们先个小安找个卖家，再拿卖小安的钱找村长他二舅弄个黄花闺女赔给黄瘸子家！这样一来，小安有了归属，黄瘸子那边也摆平了。大宝，还是你有办法！”
李老大大喜，拍着大腿说。
李大宝也笑嘻嘻的说：“那就这么说定了，咱们明天就去黄瘸子家问他们要赔个啥样的媳妇！”
“好！好！”
李家两男人都笑逐颜开，一番细节商定后，各自回房准备休息。
……
李大宝走进房间，看到老婆裹着被子在床上睡觉，肚子尖尖的，是生男孩的兆头。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正要脱鞋上床，突然感觉床底下有什么东西在抓他的裤脚。
他低下头，看到床下有一个人，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正看着他。
“这——这……”
惊恐让他险些跌坐在地。
床下的人赶紧手指按着嘴唇，做了个“轻点，别说话”的暗示。
李大宝这时也看出床下的人是自己老婆，但是——
床下的是自己老婆，床上裹着被子睡觉的又是谁？
诧异中，李大宝趴在床边，低声问床下的人：“大晚上……你为什么会……为什么不……不回床上睡，你可是怀着……”
“不能……不能回床上……床上躺着鬼……床上……”
老婆颤抖地说着，指了指上面。
看到床上人居然蒙头睡觉的时候，李大宝就已经觉得纳闷，听了床下老婆的话，顿时心里有了主意，安慰说：“别怕，我在这……”
“嗯……我不怕……我……”
女人流出了眼泪，怀孕的臃肿身体卡在床下，非常可怜。
李大宝于是对妻子说：“你别出声，我去把床上那东西解决掉！”
“嗯！”
床下的女人用力地点了点头。
李大宝拿起角落里的锄头，准备趁着床上的东西还没醒来，狠狠地锄下去——
这时，床上那一坨突然动了一下。
李大宝吓得退了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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