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蕲在厨房里咳嗽了几声,后又用手捂住了,也许是被什么呛着了吧。我环顾着房间,那个男人的手柄、风衣、杯子什么的仍在,却有一种像是故意摆好的诡异感,太整齐,但又太匆忙。
“林尚,来我书房里玩电脑吧?”他从厨房里出来,手里端着一杯茶和一盘曲奇,向书房里走,“家里的蛋糕坏了,抱歉你只能吃曲奇了。”
我道了声谢,跟了上去,路过卧室时瞥见卧室窗上映着的柜门犹开着的衣柜,自右起浅色偏白、蓝两色的衬衫,关蕲的色调,到左边又是由浅至深各色各式的新潮衣服,那个男人的烂桃花调调。
我将脸飞快地扭向一边,看都不想再看一眼。
为什么关蕲不喜欢我?明明我表现得这样好,更不必说我比那种烂桃花样的男子尊重他多少……
真是的,关蕲为什么喜欢他?
或许就像我喜欢上关蕲一样,没由来的,就如此了罢。
可我真的很难过。
这是我尊敬的神啊,可别人却把他看得这么卑微。
而关蕲……明明是神,何故沉沦?
神,就应该端坐神坛,接受四方朝觐,怎么能降于尘中自甘堕落呢?
我恍惚地想着,一直盯着正在调试电脑的关蕲,将将夏末他却已经穿上了长袖,好像很畏寒的样子,在我愣神间,他已咳了许多次。
“你的嗓子怎么了?”我虽然明知他看不上我,却还是要问,“听你咳了好几声了。”
“没什么。”他直起身替我拉开椅子,长身如玉般润泽挺立,三五字揭过话题,“只是有点难受,就咳了几声。”
我看他不想再说,便悻悻走过去坐下,他亦转身去卧室忙了,也许是为了避免尴尬,他没有再像往日一样再把笔记本搬到书房里来,我在线上给汶姐改长辈的致词,间或听到几声轻咳,不重也不多,似是压抑着。
手边茶水水汽氤氲,各式曲奇整齐地摆着,我却不再有闲心去享用了,因为这是关蕲对所有人都能表现的,廉价的关心。
我决定小人行径地翻找他的电脑,查找他平日生活里是否有我的一丝一毫的痕迹——关蕲只在不通网的笔电上写作,其余生活皆在台电上。
从文案开始找起,没有什么特别的,我打开了一个又一个文件夹,里面甚至有支气管炎治疗方法的文档,直到有一个叫《回音印象书》的文档在我眼前滑过。
这本书我知道,是几年前一个叫梵音少的人写的,文风和现实黑暗系的关蕲不同,是清朗热血的青春派作者,我曾经的男神,不过后来被人揭发是抄袭,被抄袭作者又龟缩不表态,状似被欺凌而不敢发声,且正巧是网上什么比赛的时候,被大伙唾骂,最后差点被人肉,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连人带书消失得干干净净。
其实后来罪名被洗清了,编辑社有人承认梵音少只是该作者的代笔,所谓的抄袭原原本本就是一场笑话,但大家千呼万唤都换不回梵音少的归来,想来是心冷了吧,但最终,大家渐渐都忘了这个人,看文的看文,推文的推文,日子照样过去。
其实我很心疼这个人的。大家都忘记了,可他,一定被伤害得体无完肤了罢?谁去安慰他?他看到大家的道歉了么?
我叹口气,顺手点开了文档,早忘记了我原本的目的,转而回味他这本未完的作品。
我深吸一口气,抑制住心中的激动——关蕲电脑里的是完结版本!两者的文风截然不同,那就一定是朋友!
我现任男神竟然认识我前任男神!
怎么办我克制不住地在傻笑……
正想跑过去问关蕲梵音少现在在忙什么,转念一想自己这时候的卑劣行径不方便暴露,又把心里的激动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咳咳……”关蕲又在对面咳了几声。
“叮咚”手机提示音响起,还是汶姐。
—“你在蕲蕲家?他人还好么?”
—“感觉怪怪的,穿着长袖,还咳嗽,没痰的那种,不是感冒吧,他说他嗓子有点不舒服,他几天前忙,正赶文。”
—“你别瞎想,蕲蕲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汶姐我刚才没瞎想,被你一提突然脑洞大开了。”
—“……”
—“他和那个谁不会……”
—“住口吧你,他们分手十多天了。”
我不自觉地“啊”了声,感到欣喜万分,禁不住就要跳起来——分手了!我还是有希望的!
真是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希望,明明被拒绝了,可听说对方又是孤身一人,心中又燃起了斗志。
“叮咚”汶姐信息又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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