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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德例行问完，洛伊就迫不及待插进问：“怎么样？”

费德抬了抬眼镜，合上笔记本，“他需要再拍个片先”他并没有马上给出令人激动的答案，洛伊失望了下，费德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别着急，他恢复的很健康”

费德带他去拍片室，洛伊坐在门外的廊道等候。

很长一部分时间洛伊只是盯着对面墙壁上醒目的用英文标注的“请勿喧闹“的字眼发呆着，他的脑袋滑过很多念头，但是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秦奕程拍完片还要做一些其他很多程序的检查，繁琐的洛伊都觉得时间太长了，他维持着一个姿势有点僵硬于是起身活动活动。

--叮玲玲····

铃声有些突兀的在这寂静无声的廊道里响起，想到那个请勿喧闹的字眼，洛伊生怕扰人赶紧接了起来，只是接完他就后悔了，居然没看打来人是秦正华。

沉默，秦子舒始终不适应让他做那个率先打破僵局的人。

“他怎么样？”秦正华平静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仿佛已经厌倦了与他争执连开口叫声“爸“都困难的辩题。

“医生正在检查”洛伊僵硬的说完几句话便又将对峙丢给了他。

那边的人终于还是失了耐心，只是草草的说了几句又挂了。

洛伊舒了口气，看着窗外又开始下雪的糟糕天气，明明刚才还是艳阳高照的。

过了许久，秦奕程才像是从监狱里被放出来，他们回到费德那有些拘谨的办公室。

费德正把拍出来的片子摆在墙上，他像是授课的教授一样，拿着一根小细棍对着片子上解说着。

“从各方面来看，他的眼睛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至于为什么还看不见，我想有可能是因为那脑袋受到重创后还在恢复期的阶段···”

洛伊像个坐在前排认真的乖学生聚精会神的听着，脸上并没有因为对方说秦奕程现在的眼睛无碍而放松神经，只要秦奕程一天看不见，这对秦奕程来说都是一件残忍的事，他才大学的年纪，耽误不起。

每次离开医院的时候，洛伊都要小心的观察着秦奕程的反应，但是似乎因为秦奕程看不见的缘故，秦奕程的脸上总是平静的骇人，像是一滩死水。

“别担心，我没事”秦奕程总是第一时间就能感知到他的情绪波动，这让洛伊内心觉得怪怪的，他的喜怒哀乐，纵使秦奕程看不见也能精准的感知到，这是一件非常纳闷的事。

“谁说我担心了，我才不担心”洛伊每次都得凭嘴一下，被一个瞎子看穿他的心事这让他很不爽。

洛伊给他系好安全带这才坐上驾驶位，洛伊还没坐好，秦奕程忽然凑过身抓着他四处闻，因为看不见的缘故他挨的很近，几乎擦着洛伊的脖颈走，洛伊有些怕痒的缩了缩，但是这一年因为照顾秦奕程，再亲密的事都做了，他倒是很习惯的等着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