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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自己的徒弟走到身后，呼唤师父时，才抬头，收剑。

转过身，看到秦无昊一身魔气，也面色淡然。

无论徒弟走了什么样的路，只要心不入魔，那就是徒弟。

绿意阁灭的灭，散的散，此时场上已经彻底没有了敌人，凌雲真君也终于可以将自己的徒弟打量了一遍。

“既已是魔修，便少在云莱域出现。”

秦无昊还在紧张等着师父的说话，没想到他一开口竟是这句。

“这里对你来说，过于危险。”凌雲真君继续道，“尤其是你如今的身份。”

秦无昊心知他是从白泽那里知道了自己获得毒医仙的传承的事情，说道：“我可以自己转换身份，只是用的一些治疗手段需要在魔修经脉逆转的时候才能用……我之前就是道修身份混进来的。”

说完，还真就当着凌雲真君的面切了个心法，反正在场很多人都见了，日后也会有更多人知道，这件事他真不觉得有需要隐瞒。

旁边瑶琴仙子看向游音，游音对她点头，传送影像阵法什么的，早就拆了。瑶琴仙子心下一松，非常满意。

看着秦无昊将经脉运转回来，身上的魔气逐渐褪去，换成灵气后，凌雲真君有些许惊讶，然后便是恍然：“全灵根本就该如此，倒是我忘记了。”

对，就是这么牛掰，别人都是只能在站着一边阵营两头掐，他倒是可以双方来回混，且如今和灵修关系不错，再与鬼修交好，和强悍的妖修签订个什么契约，整个修真界几大地域便没有他不能去的地方。

真要做到这一点，修行什么且不说，发展门派做生意一定手到擒来吧。

毕竟地域不同，产出的灵宝不同，真要能得到一张修真界畅行的通用票，至少天材地宝不用愁。

不至于像其他修者，需要某个天材地宝，却因为产地缘故花大价钱都未必能弄到手。

而以上，也不过是凌雲真君突然冒出来的一点想法。实际上，他完全不觉得自家徒弟能做到这地步。

能够在魔域和云莱域之间畅行已经是他人做不到的事情，两方地界往来只能依靠龙云城。

说到龙云城，凌雲就想起了他的大徒弟清源，虽然不知道如何身在何处，但是离开时，清源却是告诉白泽他的第一站是龙云城。那已经是两年前，如今定是不在了。

“你有见过你大师兄吗？”凌雲真君问道，“他如今在何处？”

秦无昊面色犯难：“这……我也不知道。我是在魔域的时候见到大师兄，他隐匿身份混入了魔域中。”

“真是胡闹！”凌雲真君不悦道。

秦无昊面色尴尬：“我也想劝阻他，但是师兄想做的事情，我哪里劝得住。”说到这里他一顿，扭头看向瑶琴仙子：“师兄说，他联系了紫纱门的人。要趁虚而入，抹灭黄昏殿。”

“此话当真？”凌雲真君问道。

秦无昊点头：“不像是与紫纱门合作，只是联系了其中不安分的几人。我记得他想要去妖域。”

“胆大妄为。”听到秦无昊的话后，凌雲真君心中更气，“他当妖域什么地方？”

妖域和魔域可不同，那里多是成精开智却没有化形的动物植物，且对陌生的修者抱有敌意。若没有大妖带着，自己在妖域里乱闯，轻者被那些小妖修们恶作剧赶出去，重者甚至会被杀死。

那里的排外甚至于沾染了浓重人修气息的妖修都不是很喜欢的程度。

被妖修带着进入妖域的，才算是客。

独自进入妖域不是妖修的，那是入侵者。

“师兄说那边有接应的人，应该无碍吧……”秦无昊声音越来越低，因为师父的面色越加阴沉。

凌雲真君走到瑶琴仙子面前，还未开口问话，瑶琴仙子便娇笑的挽起耳边的碎发，说道：“关于清源小道友的事情，我自然是知道的。”

凌雲真君：“他如今在哪里？”

“这我就不知道了。”瑶琴仙子微笑道，见凌雲真君有要发怒的迹象，立刻补充道，“这本就是紫纱门几名师弟师妹与黄昏殿有私仇的缘故。那位清源小道友与我的几位师弟师妹很是合得来，听闻黄昏殿要行动的意思，又偏赶上秦小道友砍了八大魔君一半人，知道他们人手少，此次八成倾巢而出，便订了趁虚而入的计划，我也只知道这些，具体他们如何做，如今人在哪里，我也不知。”

秦无昊：不，这知道的够详细了。

“师父，别担心。离亭师叔祖也在……”秦无昊小声安慰道。

谁想凌雲真君听到秦无昊这句话后，面上又多了一点忧愁：“就因为还有离亭师叔在，我才担心。”

一个为了几坛酒就可以和他师父掐上一天最后把青全峰的山头都削了还不肯罢休的人，能是什么安分好相与的？

秦无昊：……

说的也对，就因为和掌门人吵架，能够把一切事务扔下，带着家当老小离家出走的人，之后还和小辈商讨如何灭黄昏殿大计，绝对也是个爱折腾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