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恩一晚上都没有睡好。以前他一躺下就能睡着,睡得比谁都安稳,除非有人夜袭才能惊醒他。可这天他醒来的时候双眼发黑,昏昏沉沉,吃早餐时打了好几个哈欠。
昨晚哈利和伏地魔吵架时他并没有听清楚,只觉得有些难受,翻了个身,结果却被杂草莫名其妙地捆了两个小时。等到他终于被松开后,身边已经多了一个人,哈利默不作声地躺在他身边,两眼直直地盯着头顶的星空。一片薄薄的雪花落在他的鼻尖,罗恩迷迷糊糊地困惑着他为什么不戴帽子。
还没等他发问,耳边响起了一阵细微的嗡嗡声。他偏过头,一道半透明的球形屏障从草坪上升起,将他们笼罩起来,挡住了凛冽的大风和细雪。
罗恩一惊,霎时清醒了,坐起身推了推哈利的肩膀:“哈利,哈利!”
“怎么了?”哈利也坐起来。
“他恢复魔法了?”他瞄了眼屏障,压低声音问道,挪得近了一些。
“噢,对,我气昏了,忘了和你说。”哈利点了下头,揉着鼻子,“他说还会带我们去救赫敏,但——”
说到这儿他卡了一下,没说下去。
“但是什么?”罗恩马上追问道。
“但——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我们要找好退路。”哈利顿了顿,说道。
“这个我知道,肯定不能全盘相信神秘人……但他真的肯带我们去救赫敏?他不会趁机杀了我们吗?”
“如果他想杀了我们,现在就能做到。他要找另一个神秘人算账,这是个好机会,在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他没有说完,罗恩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明白了,他肯定想利用我们打掩护。”他恍然大悟。
“……我也觉得是这样。”哈利轻声说道,“他会逼我们将整个局搅乱,然后他趁机暗杀……虽然我觉得他可能不屑于偷袭,但也说不准。无论如何,我们首当其冲。”
“我就知道他不可能安什么好心。”他咬了咬呀。
哈利看了罗恩一眼,没有接话。是啊,罗恩都知道那个人不怀好意,不,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他自己一次又一次上当受骗,愚不可及。哈利的视线穿过将他们保护的屏障,那个男人似乎睡下了,雪风和茂密的野草遮住了他的身影。可直到现在他还怀有一丝希望,虽然他也不清楚他究竟在期待什么。
他们早晨的气氛异常僵硬。哈利和伏地魔一句话都没有说,罗恩自然不会自找不快。他时不时瞥向哈利——他当然不敢看伏地魔,后者似乎的确在专心吃早餐,一眼都没有看他们。
吃完早餐后他们沉默地在草坪上站了一会儿,那几分钟简直度日如年。罗恩一如既往地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他模糊地感觉这两人不太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波特,”大约尴尬了二十分钟,伏地魔忽然开口了,罗恩下意识缩了缩头,“我们商讨一下计划。”
哈利这才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罗恩松了口气,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然而接下来的时间更难熬,伏地魔说一句哈利应一句,没有意见时浮皮潦草地点点头,遇到意见相悖的情况就冷哼一声,来回几次后把伏地魔气得够呛,看那阴沉的脸色似乎打算把他们直接解决。
罗恩焦急地扯哈利的袖子,可后者看起来一点都不在乎,甚至还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罗恩:“……”
伏地魔的计划和他们相差无几,也许是因为他恢复了魔法的缘故,甚至比之前还要简单粗暴。
“我会知道你们有没有按照计划行动,如果没有……”伏地魔森然地看了哈利一眼,男孩平静地看了回去,似乎对其中的杀机毫无察觉。
“需要牢不可破的誓言的吗?”
男人的眼神瞬间变得恐怖起来,他伸手抓过哈利的衣领,罗恩条件反射地想要阻拦,哈利按住了他的手。
“出发前来找我。”伏地魔在他耳边冷冰冰地说道,“我不管你有没有答应,波特。”
哈利的耳尖动了动,慢慢握住了手指。
德拉科已经好几天吃不下饭了。他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才会给哈利寄那封信。
他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想的,他一点也没有因哈利的求情而动摇,就算有也不会承认——只可能是伏地魔最后的威胁吓坏了他,让他大脑发昏,惶惶不可终日,才会在一回家后就悄悄溜到地牢里逛了一圈。
他一回来就被纳西莎抱着哭了一场,来到地牢里又吓了一跳。即使这几年他一直呆在食死徒的窝里,见惯了他们对麻瓜使用的各种上不得台面的把戏,但看到这些落在自己认识的人身上的感觉却完全不同。
他在客厅的灯熄灭后溜进地牢,魔杖被伏地魔夺走了,此时只打算看一眼就走,可这一眼就让他脚步一停,挪不开了。
地牢里漆黑幽暗,充斥着因空气不流通而产生的怪味和潮湿的霉味,地上和墙壁上积满了灰尘,他不经意一触便碰了满手。德拉科没有开灯,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眯着眼看了一圈,隐约判断出地牢里不只关押着一个人。他想了想,还是将一盏烛灯挂在门把手上,摇晃着门谨慎地观察,但依然难以确定,只好拎着灯踏进地牢。
离门不远处倒着的是一个陌生的妖精,墙边有一个蜷缩的老头,德拉科觉得有些眼熟,但一时没有认出来。当他走到墙角那人旁边时,摇晃的灯光晃到了那人脸上,那一眼吓得他险些跌倒在地,灯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巨大的动静惊醒了牢狱中的人,墙角那人瘦削的肩膀动了动,翻了个身,勉强坐起来看向他。黑暗中那双眼睛仿佛能摄魂似的,德拉科嘴张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浑身僵硬无法动弹。
“……马尔福?”那人说话了,声音倒是没有太大变化,只是有些干涩。
他又张了张口,惶然向后退去,一只手紧扒着墙壁死不松手。
女孩的脸侧有一道吓人的伤口,因为无人医治而发炎,显得格外恐怖。她的长发散乱地披在血迹斑斑的衣服上,他隐约能看见她的手上也有大大小小的伤口,有些结痂了,有些还是崭新的,刺眼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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