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陶元从厨房出来进了堂屋,见到罗英脸上一阵欣喜,“二姨母,我昨天还同田罗说,要他代我去看看你。”
罗英很满意陶元的挂念,心里直呼自己没白疼陶元,她笑得欢喜的将自家儿子介绍给陶元,期间,罗英又与田罗他们说了些话,在得知石心莲已经离开的消息时,便在田罗带着赵福来离开时主动留在了田罗家,照顾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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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镇上的时候,田罗让赵福来记住他们仁义医馆的具体位置,并嘱咐赵福来买完东西就来医馆找他,免得在外面受冻。
与赵福来分开后,田罗这才进了医馆,自从妙手医馆被官府查封以后,来仁义医馆就医的病人也是越来越多,田罗这厢刚进医馆,他就看见医馆里的大夫和药童在大堂来来往往,没有闲着的,就连平日里喝早茶的顾云准也已经沦为坐诊大夫帮人看病。
“师傅,昌平呢?”田罗收拾好自己的行头,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其他人病人过来看病。
顾云准在给病人看好病,开了方子后,这才回答田罗,“昌平这几日晚上都睡不着,白天还忙来忙去,今日我给他煮了碗安神的药,让他睡下了。”
顾云准向来对顾昌平视如己出,不然也不会让顾昌平随了他的姓,更不会在医馆最忙碌的时候,让顾昌平去睡觉休息,可顾昌平对于顾云准和其他人的关心貌似不太放在心上。
田罗想起顾昌平这几日怪异的行为,他觉得这其中必有原因,这个原因还多半与之前顾昌平在皇都的经历有关。
田罗见顾云准愁眉不展,他顿了顿,以着试探性的口吻提议道:“师傅,我觉得昌平他一直有心结,何不让他去解开那个心结呢?咱们一直这样把他困在这里,最后恐怕他会一直这样闷闷不乐。”
现在顾云准和田罗这边并没有新的病人,顾云准沉思半晌随后叹了口气,平素里精明的他,此刻倒有了一丝迷茫,“你自是不知昌平他在皇都遭遇了什么,他在皇都与一个富贵子弟两情相悦,最后被抛弃跳河,我去的时候昌平就像个布偶一样躺在床上,一点生气都没有,若不是你大师兄医术高明,昌平恐怕早就死了。”
“这……”田罗怎么也没有料到这其中竟有这样的隐情,但也没想到一直谦和有礼的顾昌平,会如此偏执,情感不顺就要结束生命?
“虽然昌平被救回来后,总跟我讲他想通了,我又何尝不知他是在骗我?”顾云准双眼无神的看向前方,仿佛老了十几岁,他想了想回过头,看向田罗,“所以我才把他拴在身边,即便他整日浑浑噩噩,不也比离开人世要好?”
此时,田罗和顾云准这边的气氛,仿佛与仁义医馆其他的地方分割开来,这里与其他人来人往喧哗不止大堂不同,沉寂中又带着一股子压抑。
田罗沉吟半晌,挪动身子与顾云准对视,“师傅,那为何不找那人家,将这事情说清楚?”
“我和你大师兄当时就去找了,对方人家态度极好,赔礼道歉什么都做了,唯独就是不接受昌平,并说昌平和他们儿子没有做出任何私定终身等逾矩之事,仅是相交一场,不合适就分道扬镳,并没有不合理之处。”
经顾云准这么一说,田罗这才恍然大悟,同时又觉得那户人家有点手段,首先态度上就不容人诟病,而且事情处理上又是专挑有理的说,任谁也不能再说什么。
更何况,这个时候纵使顾云准嘴巴厉害将顾昌平硬塞给那户人家,那顾昌平的下场恐怕如同他们村儿的赵玉珠一样,更何况顾昌平还没有赵玉珠有段数,若是嫁过去,以后都要受气了。
正当田罗想询问顾昌平是因为何事被那人抛弃的时候,顾昌平从里间走了出来,他脸色苍白,双目无神,在见到田罗的时候,便恢复精神笑着道:“你们这是忙了多久?”
“没,我就诊了一个人。”田罗将疑问藏在心底,转而开始说起另一话题,“倒是师傅一早上也没闲着。”
顾昌平脸色微微挂上了些许歉意,他走上前,给田罗和顾云准倒了两杯参片茶,嘴里歉意的咕哝道:“师傅非给我开安神的药,搞得我这一觉睡到了现在,医馆这么忙我却睡懒觉,以后那药我可不喝了。”
“你那是什么话,你当我和你田罗师弟是吃素的?这场面算啥,你该休息就休息,别想有的没的。”顾云准冲着田罗眨眨眼,正准备活跃气氛,却不料负责跑堂的小药童冷着脸过来了,“你这是咋了?”
“馆,馆主,有几个人找你。”小药童那脸,拉得如同马脸一样长,尤其那苦大仇深的语气,让大家猜测,来者一定是熟人。
顾云准起身领着田罗和顾昌平去了大堂,果然当他们看清楚来者时,便明白了来者此行的目的。
来者有三个人,一个年老的,两个中年的,皆是仁义医馆之前的坐堂大夫,但都被妙手医馆挖角给挖走了,现今妙手医馆被查封,那几个大夫丢了饭碗,几个人坐在一起商量了许久,便决定来一招倦鸟归巢。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那三人,见顾云准过来了,忙不迭起身抱拳行礼,其中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大夫,对着顾云准温厚笑了几声,随后慨叹道:“馆主,我们这离开医馆的这段时间,医馆可是大变样啊。”
“嗯,全都换新了。”顾云准招呼田罗和顾昌平坐下,至于面前的那三个人,他没有表达任何态度。
站在原地的那三个人,尴尬的站了一会儿,随后就跟着老大夫一起坐下,老大夫自然听得出顾云准话里的态度,但为了饭碗,他尴尬的轻咳几声,随后笑着道:“如今咱们医馆火了起来,馆主身边的坐堂大夫老的老,小的小,馆主可有想过再找人呐?”
“老?胡大夫他年纪虽老却经验丰富,而我身边这个小的,是我新收的徒弟,正因为年纪小悟性好,研究出万应丹的解药,你有意见?”顾云准在那老大夫继续说话的时候,又不假思索道:“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他们不会背叛人,在我最困难的时候陪我支撑着医馆。”
随着顾云准这句话,现场再一度陷入沉寂,那老大夫的脸色更是越来越不好,他与身旁的两个中年大夫相互看了一眼对方,他便叹了口气,语气恳切道:“馆主,先前的事儿,是我们对不起你和医馆,但人都想着往高处走不是?我们也是为了生计不得已而为之啊,现在妙手医馆没了,你再不收我们,我们就真的没有去处了。”
原本手里捧着茶盏的顾云准,在听了那老大夫的话后,竟哈哈大笑起来,“老王啊,老王,如果这次我收留了你们,以后镇上再来个王二麻子医馆,你再来个不得已而为之,我岂不是当了冤大头?”
“不,不会的,我们来这就已经决定誓死守着医馆了。”被称为老王的老大夫,急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许是,顾云准被那老大夫吵得心烦意乱,他揉揉额角,摆摆手,“行了,就别说了,背叛过医馆的人,我是不会再收的,你们另谋高就吧!”
顾云准说完,便不顾那几个大夫的辩解,直接让小药童送客,见人走了适才回过头,对着田罗和顾昌平循循善诱道:“纵使咱们医馆现在忙,也不能收那种人,他们既然背叛过你,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何必留着他们那样的祸害?你说对吗,昌平?”
“也对,虽然咱们就是挨了点累,但总比以后再出乱子好。”田罗在一旁附和,正当他看向顾昌平时,顾昌平没有说话,而是一脸心事地离开了。
下午田罗准备回家的时候,赵福来拎着大包小包进了医馆,值得一乐的是,大家在看见赵福来的时候,不用田罗介绍就知道赵福来是他二姨母家的孩子,这可把田罗搞糊涂了。
其实不光是田罗糊涂了,就连赵福来也懵了,他可是好几年都没回来了,这医馆更是这几年里第一次来,这些人怎么能认识他?
后来在田罗的追问下,大家给了个官方答案,那就是之前大家因为万应丹的事,接触过赵老实,从此以后便记住了赵老实那张憨厚的笑脸,如今这笑脸再次出现,大家怎能不认识。
得到正确答案的田罗,带着一脸颓废的赵福来上了驴车,不知为何他居然很理解赵福来此刻的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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