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脑袋,急道:“不是的。他都能替我受断尾之痛,我怎能做无情人?”
二哥听我这么一说,可吓坏了,急忙问我道:“你何时断了尾巴?你怎没同我们讲?”
我支支吾吾地说:“没......没断。”
二哥黑着脸,拂袖道:“这种事你也敢拿来开玩笑了!”
我委屈地说:“我没开玩笑,他真的替我受了断尾之痛,只是那是在梦里。”
二哥叹了口气,道:“你回房歇息吧,莫再胡思乱想了。”
秦吟向前,同二哥道:“上仙请。”
二哥负手离去。
我走在路上,心里有点难受。
我小声嘀咕了一声:“只会叫我回房歇息,我一歇下,梦里还不都是他,又怎能不乱想。”
秦吟迎面走来,笑道:“上仙这是怎了,竟这般无精打采?我方才听温恒说你往后山去了,想着你定是吃桃子去了,应当开心才对。”
我道:“你怎也拿我打趣,方才你也在后山,不都看见了么?”
秦吟愣了一下,才轻咳了一声,尴尬道:“是看见了,怪我,不该说这些的。上仙早些歇息吧。”
说完他便走了。
我忽然觉得不对劲,秦吟不是送二哥出去么,怎这么快就回来了?
便是他们走得快,也不该是从这个方向来的啊。
我突然想到方才在后山,二哥同秦吟都看见我要割尾,若论心切,也该是二哥更着急一些,又怎会慢了秦吟一步?
那人不是秦吟,那人就是我的梦中人!
“秦吟”同二哥走远后便恢复了原貌,是个眉清目秀的仙君。
二哥同他道:“他心中皆是你,你心里也放不下他,何苦这么折磨他、折磨自己?”
那人道:“苏棕君可是忘了,我是天上的文曲星君,应以大道为重,怎能以儿女私情自缚?”
二哥停下了脚步,他道:“天权君,文曲星君,就算是我求你了。看在我们交好数万年的份上,你便让他一次好么?你不也是因为不舍才没有喝下孟婆汤,为何要装作绝情的样子来骗自己?”
那人忽然笑了,神色竟有些苦涩,他道:“苏棕君啊苏棕君,你可知我护了他数万年,事事依他,却不曾想过能同他有何因果?”
“我知道。”
“你可知我甘愿替他同文清君铺路,不惜以身犯险也要替他改命?”
“我也知道。”
“那你可知他伤了我多少次?”
这次二哥没有应答。
他继续道:“若不是看了苏淮上仙的命格,我倒不知我这数万年的好竟抵不过文清君同他短短时日的相处。哪怕我甘愿替他受断尾之痛,他心里也只有文清君,我玄冥宫不过是他一个疗伤的地方。”
他苦笑道:“但我想着,即便如此,他能活着也好。他若还活着,哪怕只当玄冥宫是个歇脚的驿站,只要他同我笑,我便甘愿。可他呢?他能为了文清君在梦里将我一剑穿心,也能为了文清君割尾、舍弃自己的仙元,却不能容许我骗了他一次,让他救不得沈文清。他说那些绝情话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为了救他身负重伤,未必能受得住?若不是我跳了诛仙台,怕是这辈子他都不会再理我了。”
想来他对那事一直耿耿于怀。
当初二哥知道以后也狠狠训过我了,只是我当时没能听进去,对此二哥也很失望。
兴许是他觉得自己说得太过分了,他吸了口气,缓和了情绪,道:“我下凡为人那一世,他确实很关照我,我很感激,而我也还了他一条命,算是抵清了。苏棕君,我没有喝孟婆汤并非我不舍,我是怕自己一碗孟婆汤下去,好了伤疤忘了疼,叫自己再受一回罪。”
“方才司命星君上玄冥宫说他要割尾,你如此着急,不正说明你还在乎他么?”
他笑了,淡淡道:“如今我还能谈何在乎?不过是护了他数万年,一时间没能习惯过来罢了。回去我便去找司命星君,叫他下回再看到苏淮上仙如何了,只管往青丘报信,莫要上我玄冥宫说这些。”
二哥问道:“天权君当真要这样么?”
他点了点头,习惯性地扬了扬嘴角,道:“夜深了,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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