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朗又就着吸管喝了一口酒,啧了一声:“顾凉风是艺术青年,觉得和秦信望在一起没什么激情,把秦信望甩了然后去游历了。”
哦,秦信望还是被甩的啊,这岂不是很符合破镜重圆的设定。感觉心情并没有好起来一丁点。
屁的破镜重圆,我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我问:“然后呢。”
陈朗说:“什么然后啊?然后顾凉风找了个意大利的画家,然后秦信望意志消沉,换了三个男朋友,都不超过五个月,然后单身好几年,然后就是你了。”说完陈朗很八卦的讲:“后来他分手又把钱包照片换成顾凉风了,这话你可别说是我的说的啊,我不小心看见的。”一脸古怪的看着我:“你满五个月没有?你坚持住。”
被甩了打击还挺大的。妈的,还钱包照片。什么叫满五个月没有,我还没转正呢。
我苦中作乐,拍了拍陈朗的肩:“那你快去把你心中的初恋艺术青年追回来。别任由他祸害我的感情。”
陈朗一脸丧气,惊恐地朝我摆摆手:“我给你讲八卦你就这么回报我啊?段旗非杀了我不可。”
我问:“段旗是你男朋友吗?看着不像啊?”
陈朗一脸骄傲面含春风:“未来的男朋友。段旗帅吧?还带着书卷气……”
我笑了一声:“还没追到呢,高兴什么啊。”然后又想起我和他也是半斤八两,现在还有个特别喜欢的前男友来了。
前男友是青梅竹马,至少也是十多年的感情吧,我才认识人家几个月。
前男友是艺术青年,无论是忧郁系还是狂放系应该都挺带感。
前男友还是个纯0,要不我委屈一下?
……
我倏地回过神来,学着陈朗小口的用吸管喝了一口酒,我到底在干什么,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我这个小同志怎么能这样呢。
唉,不是我方太弱,是敌方太强啊。
前男友三十好几,我还是正儿八经小鲜肉,娇嫩欲滴,美得跟朵鲜花儿似的。
前男友学艺术的,万一秦信望全身没一个艺术细胞呢,我和他一个专业的说不定能聊到一块儿。我仔细想了好像也不对,秦信望从来没私下问过我学习。
我问陈朗:“你说,你初恋回来有多大可能要找秦信望复合啊?我看见他凑上去亲秦信望了。”
陈朗大惊:“不是吧,这么劲爆,你不上去打他们俩狗男男啊。天马流星拳招呼丫的。还有,别说是我初恋啊,压根没恋过。”
我实在不想说我是秦信望炮友这个事,我只好委婉的提醒:“多尴尬啊?”听着陈朗满嘴跑火车我倒是心情好点儿了。
陈朗继续出馊主意:“套麻袋吧,附近去停车场那儿,黑,一套一个准。早就想揍秦信望了。”
我无奈:“陈哥,什么跟什么啊,谁要揍秦信望啊。”
陈朗突然笑:“心情好点儿没。”
我说:“好点儿,但是悬着的,没准他俩在酒吧门口打一波儿,我就心肌梗塞死过去了,需要陈哥你再给我叫一救护车。”
陈朗看了看手表,末了,站起来,拍拍我的肩:“那你看着办吧,我还有约,先走了。”
我朝陈朗挥手:“谢了陈哥。”原来还是专门来安慰我的。
我继续蹲守在原地,观察敌方动态,心情颇好的点了果汁,中途去上了个厕所回来他们还在聊,我心想,这根本不是旧情人叙旧而是国际多边金融会议吧。
我心中的怒气突突突就能把他俩给轰炸到火星去,不过我还是克制地好脾气的坐下来喝我的橙汁,带点儿酸,和我这少男心一样。
十二点,秦信望出去了,顾凉风还留在那儿,不过也没和吧员打招呼,秦信望平时走都要和吧员打声招呼的,我怀疑他还要回来,纠结了一会儿,坐在远处没走。
过了一会儿,秦信望又回来了,然后和吧员打个招呼,拿了些东西,把顾凉风带走了,虽然两个人的距离是很正常的朋友的距离,一点儿也不像是要打一炮的样子,可是谁知道啊。
我往外望去,秦信望的车正停在酒吧外,专门去停车场取车啊,为什么我就是和他一起走去停车场,醋用淌已经不能形容,都快发洪灾了。
我想冲出去质问,顺便给秦信望一拳,可是除了尴尬好像并不能解决问题;想给秦信望打个电话,可是都半夜三更了,突然打电话实在是奇怪,最后我思索了一下,给秦信望发了条微信。
霁霁复霁霁:睡不着,在干什么呢?
霁霁复霁霁:不高兴,想和你说话,
我往酒吧外走去,秦信望没看见我,我看见秦信望打开车门,看了看手机,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有点像是在笑,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老流氓:来了个老朋友,送他去酒店,还没回家呢。
老流氓:是不是大半夜忧郁了,来爸爸的怀怀里,爸爸安♂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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