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点小伤,不碍事。”也不知是怎的,柏溪透过面具望着冥君那双眼眸时,只觉得心跳有些快,有些慌张。
冥君捏着他下颌的手移到他的脸上,拇指抹过柏溪那漂亮的脸颊,原本的血痕顷刻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好了。”
冥君收了手,柏溪立马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连忙笑着向冥君行礼道:“多谢冥君。”
“你做多久摆渡人了?犯了什么错,被罚去了客栈呢?”冥君拂袖回到原处坐下,执壶斟酒,酒香异常,似乎正是黄泉客栈外头的那间嘉兴酒楼里的梅间雪。
被问及此处,柏溪显得有些难为情,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子,将视线躲到别处:“有五百年了,我是为了找一个人,然后就……被投诉了。”
“嗯?”冥君搁下酒壶,有些疑惑。
“扒了魂魄的裤子,被投诉了。”柏溪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了,轻咳一声,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回倒是该轮到冥君愣了:“找一个人,需要脱裤子?”
“嗯,因为那人后腰有胎记,所以得扒了裤子才能看。”柏溪认真的点头说道。
冥君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再次抬眸望着眼前模样漂亮的男子,心里隐约有些不自在,就连语气也凌厉了几分:“他是谁?”
“我……我的爱人。”柏溪想了想,随后才道:“他是我的爱人,说过要跟我一辈子的,最后却消失的无影无踪,所以我才想做的摆渡人,这样的话,他无论投胎变作什么样子,我都能找到他。”
冥君沉默不语,就连柏溪也能明确的感应到这亭中的变化,有些冷,还有些压抑。
自昨夜归来后冥君便查了生死簿,柏溪的前世的确就是明月,他眉间彼岸花的胎记也是自己亲手所点,分明就说过他转世后自己会去找他的,如今他却说他另有所爱之人?
“他叫什么?”冥君再次冷声问道。
“长风,聂长风。”柏溪神色不改的回答着,虽然他不明白为何冥君突然就变了,但是冥君要问,他便不能不答。
“好了,退下吧。”冥君凝眸,不再看着柏溪,只是冷冷淡淡一句,凉亭外的纱幔便自动落了下来,挡住了柏溪的视线。
柏溪望着纱幔内的冥君,规规矩矩的朝他行礼过后,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待得柏溪离开以后,这洛风才走了过来,朝着冥君行礼一拜:“帝君有何吩咐?”
“查生死簿,本君要知道聂长风的下落。”冥君悠悠的开口,而亭外的洛风却是一愣,随即行礼道:
“帝君为何要查聂长风?”
一阵清风拂过,撩开了洛风面前的纱幔,冥君摘下了面具,剑眉星目处处透着怒意,神情冷峻的望着他:“若是这长生后殿你待得腻了,不妨本君与东华说一声,让你随他修行如何?”
“属下不敢。”洛风惊呼一声,立即单膝跪在了冥君的面前。
“本君看你是敢得很。”冥君眸子一凛,就连语气也严厉不少,洛风咬咬牙,随即小声隐忍道:
“聂长风……因生前犯下杀孽,被十殿阎罗判了刀山火海之刑,已灰飞烟灭了。”
可此话听在冥君耳朵里,饶是再泰然自若的表情也出现了裂痕:“灰飞烟灭……”
他细细的咂摸着洛风的这句话,脑海中便不由浮现出柏溪的模样,他满怀希望的找一个人,不惜冒着犯错被罚的危险,而那个人最后却是灰飞烟灭的下场。
若是他得知这样一个事实,该如何是好……
思及此,这冥君的心头竟也没了怒气,取而代之的便是惋惜,还有怜惜。
“此事还有谁人知晓?”冥君深吸一口气,不由问道。
“除了属下与十殿阎罗外,无人知晓。”洛风听着冥君的口气,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轻松无比。
“那便好,此事便不要再提了,冥府中便没有聂长风这个人。”冥君随即吩咐道,随即放下了纱幔,让洛风也退了出去。
柏溪刚刚踏出黄泉之门,便瞧见雪牙探出了半截身子趴在盆沿上,眼巴巴的望着柏溪,随即有些兴奋的爬出木盆,惹的柏溪连忙走过去,将摇摇欲坠的雪牙接在手心。
“你怎么这么调皮。”柏溪轻点着雪牙的小脑袋,笑着说道。
雪牙乖乖的躺在柏溪的手心,目光有些疑惑,柏溪连忙道:
“方才去见冥君,他将我脸上的伤医好的。”
雪牙这才在柏溪的手心里盘着,任由柏溪将自己揣进怀中,迈步走向前厅。
白辞带回了客栈里被妖物放跑的最后一位魂魄,倾玉便带着那魂魄前去安置,何求见着厅中站着的两人,连忙借故与倾玉一同去了。
“辛苦了白辞哥哥。”柏溪望着白辞那风尘仆仆的模样,不由上前安慰着。
“这追魂本就是摆渡人的职责。”白辞温柔的笑着,疑惑的看了看他的脸颊:“何求说你的脸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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