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里斯家女仆火刑的事情,吓着你了?」洛基问,他解开了披在身上的黑色披风,让表情变得柔和了一些,「索尔,简不会有事的,这是奥丁森家。」
「奥丁森家的名头又能说明什麽呢,」索尔坐在床沿上,他看起来有些颓丧,「镇上的人为了宗教简直已经烧昏了头脑,这股狂潮总是会把我们也卷入的,你在教堂工作,应该比我知道的更清楚,又何必安慰我。我们的好日子恐怕要到头了。」
「索尔,」洛基带上了门,在壁炉旁拿起拨火棒,轻轻搅动着看起来要熄灭的火堆,他伸手将另一块木桩丢进去,绿色的眼睛在跳跃的火苗和索尔的脸上来回移动,「你知道一切都会过去的,这不是奥丁森家第一次遇到这种问题。」
「这次可不同,父亲死的时候,大家都知道家里的生意是我掌管的了,那个老醉鬼跌下悬崖摔断脖子的时候,镇上的人都觉得我才是奥丁森家的希望。而这次,简被卷入这件事,或许只是因为奥丁森家树大招风,洛基,那个戒指究竟是怎麽回事…」
「也许只是好事的人偷走了戒指,丢在了林子里面为了嫁祸给我们吧…」洛基轻声说,「那些女孩们,兴许也是受了谁的蛊惑。」
「那些女孩才十来岁,怎麽会如此信口开河。」
「索尔,你忘了我们十来岁的时候做的那档子事了吗。」他解开神父制服笔挺的领口,围绕在他的锁骨旁赫然是一圈暗红色的齿痕,「你忘了我们从前偷情的时候,也不过只有十几岁了吗。」
索尔开了开口,却找不到合适的词汇,「那不一样…」
「女孩们有自己的目的,」洛基说,「我只是好奇究竟谁能够让这些女孩信口开河。」
他打开了索尔的书柜,熟门熟路地找到了放在架子上的旧书,推动书脊,壁橱发出轻轻的响声,一个暗门缓缓转开,暴露在他和索尔面前的是一柜子的马鞭,清一色由黑色皮革做成,中间夹着几个金属的脖环和几条看起来很柔韧的麻绳,在隔板上还有几个颜色各异的罐头,里面放着香气四溢的油膏。他挑起眉毛看着索尔,唇边带着个微笑,「我的哥哥,相信主吧,为简祈祷,为你神赐的伴侣祝福,祂绝不会枉费了你的祈祷,因为祂为我们而死,为我们的罪而死,如同那个被处死的女人一样,钉在了宝贵的十字架上…我每天忏悔,渴望得到祂的饶恕,渴望祂能庇佑荫护你我…我的哥哥,神一直注视我们…神知道那些女孩的目的,如果祂要惩戒你我的罪行,为何不让它们落在我的头上呢。」他说话的时候,表情几乎绝望,「然而我却依然在这…依然对你…」
索尔望着他,他知道洛基的想法,每次他和洛基行苟且之事时,洛基总是显得那麽迷醉,事後又後悔自罚。洛基和镇上的人其实并没有什麽本质区别,他对宗教比任何人都更为狂热,他从来不会忘记晨祷丶晚祷,餐前祈祷,他每天都拿着那一串彩珠来回背诵圣经的内容。然而他那致命的缺陷却是索尔,他们两个之间无法挽救的互相吸引,经年累月,那种吸引几乎成为了另一种狂热,像是一条贪婪的蛆虫,生生啃食着他们的皮肉骨髓丶精神灵魂。
他上前拉起他制服的下摆,扯开洛基穿着的马裤,在他修长而结实的大腿上,那根苦修带上的倒刺紧紧箍住了他的皮肉,鲜红的刮痕和他留在洛基大腿内侧的紫色淤血点缀着他的皮肉,「洛基,我会害你下地狱。你知道的,我会害你下地狱的。」
「如果这是神给我的惩罚,那也不算太可怕。」洛基轻声说,索尔的眼睛像是麻省夏天的海,涌动着温暖的浪潮,他的头发如同炙热的阳光一样,他脸上的表情带着爱意,那爱意确是全部献给自己的,「因为你也会在那儿。」
索尔咽了口水,他看着洛基从隔板里面取出一根细软的皮绳,麻利地解开自己的衣衫,让赤裸的身体暴露在火光之下,他看起来像是一朵罂粟,他股间的欲望已然勃起,洛基用自己的手指轻轻上下撸动着自己的阴茎,跪倒在索尔的面前,解开他的睡裤,用力扯下让它们叠在他的大腿上,掐着他的肌肉。他用左手将皮绳递给索尔,让索尔将自己的肩膀向後捆住,在手腕上打上了活结,连着他的喉咙向後仰了一些。他顺着索尔的大腿用牙齿轻轻啮咬着,如同瘙痒一样用鼻尖磨蹭着他金色的耻毛,他发出猫科动物满意时候的呼声,伸出舌尖舔舐着索尔的龟头,如同一场与火焰的轻舞,他的动作隐忍而又避让,他轻轻吐出一些唾液润滑着勃起的茎杆,抬头看着索尔的表情,「我的哥哥,你还在生气吗?」
索尔的脸因为欲望而扭曲,显得有点狰狞,他的嘴边有个得意洋洋的笑容,「洛基,也许我不是害你下地狱的那个人。」
洛基在吞咽索尔的阴茎之前笑了笑,他的呼吸喷在了索尔的胯骨上,「不是的索尔,奥丁森家从来没能把我从地狱捡回来,而你会和我在那里重逢。」
他喉间的绳结突然变紧,他因为缺氧而咳嗽起来,接着他的身体被迫向前倾倒,他放松着喉管,让他兄长的肉刃插入了他的唇间。
「哦洛基,」索尔用拳头攥紧那根皮绳,「你是我的…」
他几乎痉挛的肢体向他的胸口挤压出一层层的快感,他闭上眼想,不,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这是无耻的诬陷,你可知道我夫人是谁,她绝对不会去受审的…」虚掩着的房门挡不住索尔的咆哮声,「我不知道是谁计划了这一出抹黑奥丁森家族的戏码,但是只要我索尔奥丁森活着,谁也别想动简一根手指…」
站在门外的简颤抖着,达茜紧紧扶着她,周一帕里斯家的女奴被绑在柴木做成的十字架上在沙林中心的广场上被以火刑处决了。奥丁森家的人都没有出席,索尔把自己在书房关了一天,洛基在谷仓陪着简聊天。虽然庄园看起来与平时别无二致,佣人管家各司其职,三餐也照旧精美考究,但是简却忍不住感到这一切之下的暗潮汹涌。
她思考过,如果索尔真的只是谋求她在欧洲的那些贵族关系而与自己成亲,现在她早就将家里的通讯人全权交给了他,自己或许确实失去价值了,可是索尔也并不必要用上如此极端的方法,让整个奥丁森家族跟她一起身败名裂。她想不通为什麽一切一切的证据都会指向自己,在这个捕风捉影的时间,镇上已经有好几个身份不甚显贵的女子被指为与巫术有关而被拉去公开审讯,简知道,他们离她不远了。
埃里克指挥着一群人把一家从新阿姆斯特丹的古董钢琴抬进了谷仓,洛基用手指抚摸着那些微微发黄的白色琴键,「看来索尔很担心你的健康,希望你多练琴愉悦心情呢。」
「洛基,你知道我无心练琴…」
洛基回头看着她,「别怕,他们可动不了奥丁森家的人…帕里斯神父那里我会继续去游说的,你是个虔诚的教徒,这次竟然被这样诬告,索尔和我一定会为你找到事情的真相。多喝些茶,这是索尔托人带来的。」他把精致的小茶杯放在简的手心,水面上漂浮着几片小小的玫瑰花瓣,上下浮动。
简的思绪随之摆动: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麽呢,即使她与伊莉莎白和阿比盖尔从未有任何瓜葛,却被她们指认为幕後作梗的女巫。
她私自去看望帕里斯神父被指控操作巫术的消息传回奥丁森宅邸后,整个庄园就跟闹开了锅一样,下人们都纷纷讨论奥丁森太太是否是幕後主使,达茜在厨房听见一个嚼舌根的厨娘说,「啊呀,可以理解的,那些小姐们不是在林子里面做爱情药嘛,你们不想想最需要爱情药的人是哪个…」
「可不是吗,奥丁森先生从没跟奥丁森太太同牀过吧,怪不得人家说是她呢…」
「看不出英国还有这样邪门的事,我看,现在旧大陆上的人越发不在乎信仰了…」
这样的话被达茜听了进去,她气得在厨房大声骂起来,险些将一个上了年纪的厨娘推倒在地。
「夫人,这样下去,即使奥丁森先生再怎麽反对,帕里斯神父也会坚持让您出庭受审的…」达茜当时说。
「别怕。」洛基也反覆跟她说,她就着他温和的说辞喝下那一杯茶,她的心思如梦一样浮在空中。
简望着门内踱着步子大声与几个镇上的绅士争执的索尔,他像是一只被困住的野兽,尽管全身散放着遒劲的力量,却摆脱不了他身在的牢笼。她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在庄园门口的紫藤花下,索尔穿着牛血红的外衣,将头发梳理成整齐的髻,他看起来那麽高大,在阳光下显得金光灿烂。金色的奥丁森!她记得有人那麽形容过他,她为他热切的表情惊讶,而後又被他慷慨的个性所感染。她记得和他说过的每句话,他轻声唤她名字时候的表情。她也记得他珍重交给自己的那个戒指。
「简,感谢你到我们家来,今後你就是奥丁森庄园的女主人,我的妻子,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你。」
然後他唯一交给她的一件事关爱情的信物却不知被谁窃取,她不知道索尔是不是真的如此苦心积虑想要铲除自己,也不明白他对自己的情意究竟是真是假。在书房摇曳的水晶灯下,索尔发出沮丧的咆哮声,「你们不明白,不可能是简,她甚至不认识那两位帕里斯小姐,每天晚上她都与达茜在一起,她可以作证。」
那几个绅士交换了眼神,「奥丁森先生,您在二月的时候可不是去了波士顿好几天,您不在的时候又怎麽知道奥丁森夫人没有背着您…」
「你怎麽敢…」索尔上前了两步,用巨大的手掌抓住了那位绅士的领子。简身边站着的达茜发出了一声惊叫。
站在窗帘旁边的洛基终於走向他们,「索尔,停止你荒诞的行为。」简看到索尔将怒视转向了他的弟弟,「洛基,他们这样的控告可是侮辱了奥丁森家族的名誉。」
「当然,当然,也侮辱了奥丁森夫人对主的信仰,但是镇上的情况我们都略知一二,你还是不应当将怒气撒在这些先生身上,他们只是好心过来提醒我们帕里斯神父可能会向法院提交审讯报告而已…」洛基抿着嘴唇,看起来一脸庄严,「哥哥,我请求你…」
索尔的身体不经意地震动了一下,他松开了对方的领子,望向洛基的眼神中却依然满是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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