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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尔再次用手抱住洛基的肩膀,嗅着他耳后的头发的味道,那是乾涩的稻草味和着谷仓的火焰的香味,「我可不像你,在信仰方面出类拔萃。」

「即使是出类拔萃也没用,你和我之间的这些事,或许正是因为撒旦引诱。我无能为力,只有祈求神的宽恕…」洛基意味深长地说。

是了,神终究没有宽恕他们。

「我知道你哪里回来,到过何处…因为我背上,又心头痛苦,困倦而汗水,但是现在请带路。我没有一点踯躅,在这里,没有你,等同于抑郁而亡。你对我即是天下的万物,你是我一切的归宿 …」索尔记得那天洛基还念了诗集最后夏娃对亚当所说的话。他记得洛基说,「神意是我们的向导,我们应该舍弃这些不正当的情结,一心侍奉主。」

他记得他的心如同炸裂般疼痛。

如同被地狱之火焚烧九天九夜那样疼痛。他当时心想。他突然理解了撒旦。

复活节后两周天气逐渐开始转晴,苹果树上的嫩芽开始渐渐从鹅黄变成深绿,接着又开起来了雪白的碎花。与此同时,镇上对于女巫的传闻也是尘嚣日上,甚至连波士顿的议会也对这件事进行了讨论,并且派遣了几位别省的乡绅前来视察疫情。两三个号称在家中使用巫毒的女子受到了无情的审判,另一个吉普赛女人被烧死在火刑柱上。索尔接受帕里斯牧师的邀请去拜访他和巴尔德,帕里斯家的两位小姐病情反覆,他忍不住好奇此番宴请是否别有用心。

在午后,男仆将索尔引入了府邸昏暗的起居室。起居室里面看起来有些凌乱,墙上挂着些陈旧的肖像画,画框是古铜色的,像是树叶一样在四角卷起。在靠窗的位置放着一架古钢琴,恐怕原本是为了家里的两位小姐准备的。此刻琴凳上坐着巴尔德,他正心不在焉地拨动着琴键,羽管制的拨子拨弦发音敲奏出一些明快的旋律。索尔没来由的觉得那首歌有些熟悉。在靠窗的位置上端放着一个白杨木的耶稣受难像,两边整齐地摆放着雪白的蜡烛,看起来起居室经常刮南风,蜡烛油因为风吹而向北面微微倾斜。

帕里斯牧师引索尔在起居室尽头的窗边坐好,招呼巴尔德一起亲手泡好了一壶洋甘菊茶。家仆端上了几样做工堪称细致的点心,包括柠檬挞和几块香蕉蛋糕。沿着窗棂,看起来已然有些废弃的后院里面覆盆子带刺的藤蔓爬了一墙,上面结出来一颗颗青绿色的果实。

两杯洋甘菊茶之后,拜会的目的终于浮出水面。

「奥丁森先生,我并不想与您拐弯抹角,此次请您来府上其实是想同您讨论一下最近沙林的女巫危机…」帕里斯牧师也不推诿,单刀直入地向索尔说了起来,「我知道因为传闻的缘故,奥丁森夫人受到了牵连,我对您家族遭受的不幸表示深切的同情。但是我想斗胆向您指出,此事会发展至此,可能并非完全是空穴来风…」

索尔把杯子放下皱起眉,「神父,您这话的意思是奥丁森家族和女巫风波脱不开干系?」

「我自然不可能怀疑奥丁森先生,」帕里斯牧师轻声说,「但是家女的疾病恐怕不只有魔鬼从中作祟,我觉得她们恐怕也是受到了蛊惑。您可曾想过,在奥丁森府上,有谁能够轻易接近镇上女孩的内心,有谁能够让她们担惊受怕,有谁知道她们的秘密,并且可以将它们善加利用?」

帕里斯牧师望着坐在阴影中的索尔,他的脸看起来有些阴云笼罩,「您知道,令弟在小镇中忏悔室所做的工作,也知道在女巫风波中坩埚里面发现了您的族徽,我请求您仔细考虑这种可能。我并不敢怀疑奥丁森神父在这场闹剧当中扮演的角色,可是我想您应当知道,在戏剧方面,他是有着出类拔萃的天赋的…」

索尔的内心咯噔了一下,他将头转过去看着坐在一边表情有些不易的巴尔德,不出所料,这场会面成为了一个圈套,他不明白巴尔德在这个圈套当中究竟要起如何的作用。

巴尔德从落座以来一直非常安静,这会他才红着脸开口,「叔父的指控也许缺乏实证,但是未必不是一种可能。」也许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他又说,「自从上次舞会以来,我和府上的达茜小姐一直保留着书信的沟通… 她偶然告诉我奥丁森神父和奥丁森夫人之间的一些谈话,看得出他们两个交好,也很亲切…」

「您觉得洛基蛊惑了简?」索尔低声问,他的语气因为愤怒而显得近乎兽性,「您从达茜小姐那里听说奥丁森家中的事,用以作为说服我的作证?」

巴尔德被他的抢白吓到,张口结舌地说,「我当然对达茜小姐充满敬意,也把她当做正经的小姐看待…」

帕里斯牧师望着巴尔德的样子,连忙解释说,「奥丁森先生,巴尔德在择偶方面的品味也许有待商榷。他背着您和奥丁森神父与达茜小姐的来往也确实欠妥,但是我依然恳请您认真思考一下。要知道,有些人看起来像是一朵纯洁的花,事实上却是花底下的那条蛇。在表面上看,令弟的行为举止无不滴水不漏,他对主的信仰也是矢志不渝,不过人终究有两面,我想没有人会比您更了解他的另一面吧?」

索尔坐马车告辞的时候,心里浮现出了各种奇怪的情况。

他想起来洛基兴冲冲通知他简福斯特和他的婚约时候的表情。他想起来在他们两个简单的婚礼上,洛基充当着神父的角色,表情圣洁地倾听着他和简的婚誓。他想起来洛基对他说「奥丁森家需要子嗣」时候因为性爱而通红的脸颊。洛基站在告解室的门口,手上拿着皮制的圣经,白色的蜡烛滴下泪水一般的烛油。洛基手上的那盒漂亮的鸦片。西芙望着他说出的那些话。他想起来那位身着白袍的朱利叶斯凯撒。他黑色的头发在金色树叶的桂冠下显得有些凌乱。

「你不和我抗争吗,伟大的凯撒殿下。」记忆当中的他问道。

洛基摇着头回答,「我为什麽要对抗你呢?」

「因为我可会伤害你,弄疼你。」索尔克制着嘴边的笑容,这是他们彼此熟人于心的一场游戏,无论他对自己弟弟的情绪如何,最终他都将会伤害他。伤害他白璧无瑕的信仰,伤害他的身体,为他留下般痕,为自己留下印记。

洛基耸耸肩膀,他白色的袍子滑落在他光滑的胸前,「我不在乎。」

「好吧,好吧,我也不在乎。」索尔说,他把洛基的身体推倒在床侧。让他的弟弟仰卧在被褥上的皮草之间,他降低身子,将洛基身上的袍子向上推到他的大腿根部,那下面空空如也,他没有穿亵裤。「你为什麽要逼我这样做呢?」索尔熟练地解开洛基身上的绳结,他并没有脱掉自己的衣服,而洛基似乎对此感到十分不满。他的弟弟,光着身子,在白色的布料当中曝露着自己的身体,像是躺在一头饥饿的胸饰面前的一只待宰的猎物。

「我做了什麽?」洛基佯装无辜地说,「庞贝?克拉苏?还是罗马?」

「你诱惑了我,打算如何补偿?」索尔好整以暇地跟他玩着文字游戏。

「也许我可以把埃及给你,」洛基轻声回答。

「也许你可以把自己给我。」

洛基的呼吸在索尔将他的腿轻轻打开的时候变得急促起来,令他羞耻的性器暴露在他兄长的面前,他克制着自己想要将大腿合上的愿望。

「你可真美啊。」索尔几乎诚恳地说。

在洛基想出任何睿智的回答之前,索尔握住了他半勃的阴茎,三心二意地拉扯了两下,接着他开始轻轻舔咬起洛基的大腿内侧。他沿着他的腿的吻,他身上散放出来的热量,洛基的身体被他唤醒,几乎绝望地回应着索尔的挑拨。他的弟弟像是一个上好的乐器,在他的手指和舌头下面有节奏地回应着。索尔的吻越发接近他的身体,接着他感受到了他脸上的胡渣和他呼出的热气。正当洛基的神经绷紧的时候,索尔又突然离开了他,转而用舌头挑逗起他的膝盖。

他的技巧多麽嫺熟。

索尔不断地勾引着洛基的欲望,接着又对他置之不理,周而复始,而他的弟弟终于丢下了自尊,「你在干什麽…快点…」

索尔抬头瞥了他一眼,扬起眉毛,「你知道你该做什麽。」

洛基闭上绿色的眼睛,扬起头用手抓着床褥,「哥哥,求求你…哥哥…」

他的舌头沿着他身体的入口长驱直入,湿润、温暖,索尔用双手掰开他的臀瓣用食指蘸着口水顺着自己的舔舐浅浅抽插着。他舌头的翻转对应了洛基颤抖的呼吸。他的弟弟三心二意地用手轻轻来回搓动自己的阴茎,尽管没有很用力,那里却已经因为前液而儒湿。索尔的食指在洛基的身体里徘徊,寻找着令他快乐的源泉。他抬头从洛基的大腿之间看到洛基发抖的身体,他嘴边的祈求,「哥哥,神啊…哥哥…」

他碰到那一点的时候,洛基的大腿紧紧箍住了他的脖子,他的背部弓了起来,他发出了一声无声的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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