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
对方把叶老师这三个字咬得很紧，叶修不知道为什么听得刺耳，但他还是选择自己捡起餐盘放到了回收区，然后让食堂的工作人员来清扫。
“没什么。”
真没什么吗？
当叶修被同办公室的同事张佳乐通知自己到办公室的时候，叶修就知道自己“有什么”了。
“叶老师，听说你和你的学生，喻文州，有不正当的师生关系？”
“不，冯校长，这个......”叶修第一瞬间想要否认，但对方没给他这个机会。
“叶修！”
“啪！”一大把照片被甩在了茶几上。是昨天午休的时候，喻文州按着他在办公室做的时候。
叶修懵了。
他的第一反应是问对方这些照片哪里来的，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照片，但他知道，此时他应该做的第一件事情是道歉。
“对不起冯校长......”
冯校长只当作没听见，面对着落地窗，背着手，直接打断了叶修下面的话语，声音里透着无奈和失望。
“对不起，叶修，荣耀高中无法再聘请你，请你另寻高就吧。”
到底是谁干出了这种事呢？
叶修已经不想知道了。
收拾了一下衣物，叶修看着门口的人，即使是此时也没忘了打趣几句。
“哟，稀客啊。老孙，给兄弟我送行来了？”
“冯校长怕你被媒体拍到让我领你从后门出去。”孙哲平早几年就买了房子自己一个人住校外，此时正双手抱臂靠着办公室的门，见叶修迈开步子，他也便带头走在了前面。
“怕我给学校丢脸啊？”
孙哲平斜着看了一眼叶修，“他怕你给人打了。”
“谢谢，老孙。”
叶修口里说着，心里知道冯校长整这么一出，肯定是怕喻文州和他再有什么交集。不过有孙哲平在，他也确实不怕被打了，毕竟他刚从学生公寓出来的时候不少学生见他都面色不善。
“别叫我‘老孙’，出了这门我就不认识你了，好自为之吧。”
到达了目的地，孙哲平和叶修抱了一下，有东西被塞入了叶修的掌心。
是一叠现金。
叶修没急着收，也没急着还。右手拿着钱在左手拍了几下，叶修做起来流里流气，像是个找人收保护费的流氓地痞。
“老孙，你怎么看我？”
“不怎么看你，我就有个问题。”
“问吧。”
“你喜欢他吗？”
“喜欢。”叶修想了想又补了一句，“非常喜欢。”
“那就够了。”
叶修也没矫情，直接把钱揣进了自己的口袋。和朋友之间有些话不必说，大家都懂。他现在是在B市混不下去了，新到一个陌生的城市，需要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
孙哲平拍了拍叶修的肩膀。
“拿着这些钱，有多远走多远，别回来了。”
“叶修，继续做个好人。”
第09章
在和喻文州做完之后，叶修偶尔也会想，这个小鬼到底哪里好。
十岁的年龄差，高低的阶层差异，数不清的阅历差距，都成为两人之间无法逾越的隔阂。
“但就是，喜欢上了啊。”
叶修选择直面自己的内心，却又逃避了现实。
到底是肉体的关系保持的久还是精神上的关系保持的久？
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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