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哀怨,道:“可是师父你都没喝徒弟敬得酒!”
八字都还没一撇的事,主角就开始以师父称呼、徒弟自诩了?
还有,阮映辞上一世便知,自己的酒量实在不敢恭维,比现在的季枭好不了多少,故决定滴酒不沾。
季枭又开始不安分了起来,在阮映辞颈窝里蹭,呼吸之间,源源不断地热气往阮映辞身上吹。
他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脖子,却换来季枭贴得更近的动作。
被季枭这么一弄,阮映辞有脾气也没处发作了。他实在是受不了这么粘人的主角,于是扒开他的脑袋。
他冷声道:“跪好!”
实在是阮映辞鲜少这般表露情绪,尤其是生气。季枭被吓住了,反射性地抬头,跪直身子。
然而,他身子往后时,似乎忘记了松开环住阮映辞腰的手
阮映辞猝不及防地往前扑,眨眼之间,两人姿势就变了个样。好在他反应迅速,双手及时撑住了身子,不至于上半身也压在季枭身上。
季枭躺在下面,跪着的双腿还没来得及舒展开来,就被阮映辞的重量桎梏住了。他看着阮映辞的手撑在自己两侧,两人距离近得都能呼吸交缠,他不自在地偏过头去。
阮映辞清冷的声线波动,微恼道:“你松手!”
季枭粘着自己就算了,为何老喜欢抱自己的腰?
“哦。”
季枭似乎不在状态,反应了片刻之后才把手松开。阮映辞立马翻了个身,坐在床边。
他转头看着季枭,却见季枭有些迷茫,面色通红,琉璃眸子里似乎还泛着水汽。简直是比喝醉了就还喝醉了。
阮映辞黑脸,沉声道:“你红什么脸?”
这一声将季枭唤回了神,他看着阮映辞,却忽然羞涩地低下了头,回答道:“我真君,你”
季枭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见吐出一个完整的句子,脸色反而还越来越红,都快要红到脖子根了。
这都什么事儿?
阮映辞扶额,不假思索地念了一个诀。于是房间内的温度骤降,还有更低的趋势。
他也不管季枭练气五层的真气是否抵能挡住寒冷,能降多低就多低。他觉得此刻的季枭需要冷静冷静。
季枭咬唇,冷得一个哆嗦,不由地抱着被子蜷缩起来。他看着阮映辞,眼里噙着水汽,睫毛颤抖,不一会儿便结出了白霜。
他见阮映辞依旧是那副冷漠淡然的表情,便倔强地偏过头去,闭眼,也不做求救。
阮映辞这才收手,恢复室内的温度。他看着季枭稚嫩却苍白的侧脸,睫毛一颤一颤地,白霜融成水珠滑下脸颊,那模样宛若落泪,甚是委屈。
他忽觉自己做得有些过了。他不该迁怒于人的。
事实上,季枭告诉阮家收徒一事也无可厚非,是阮映辞在钻死胡同。
让一个人去感同身受另一个人的不满或愤恨,是很难做到的事情。
他不能强求季枭和自己一样排斥阮家。阮家虽待季枭不怎么样,但还是有养育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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