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话我都听见了,”莫瑞斯说,“使我伤脑筋的是我并没有进入恍惚状态。起初我有一点儿迷迷糊糊,可现在我跟你一样清醒。你可以再尝试一次。”
他们又试了一遍,然而没成功。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上星期你对我施催眠术,一下就成功了。你能说明原因吗?”
“你不应该对抗我。”
“该死的,我没对抗啊。”
“你没有上次那样容易受影响了。”
“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因为我不是这些行话的专家。然而我衷心发誓,我希望恢复健康。我巴不得能变得像别的男人那样,不当这样一个被大家所唾弃的无赖——”
他们又试了一遍。
“那么,我属于你那百分之二十五的失败的病例喽?”
“上星期我还多少能对你起作用。然而,我们的确会像这样突然受挫折。”
“突然受挫折,我吗?喂,别气馁,别放弃。”他虚张声势,粗野地笑道。
“我不打算放弃,霍尔先生。”
他们又失败了一次。
“什么事会降临到我头上呢?”莫瑞斯忽然压低了嗓门说。他是悲观失望地说这话的,然而拉斯克.琼斯对每一个问题都能做出答复。“不瞒你说,我只能劝告你到采纳《拿破仑法典》(译注:《拿破仑法典》是1804年颁布的法国民法典。其间几经修改,至今仍然有效。按照法典,所有的公民一律平等。法典第一编是人法,其中包括人格的保护。)的国家去生活。”他说。
“我不明白。”
“比方说,法国或意大利。在那儿,同性爱已经不再是犯法的了。”
“你的意思是说,法国人即使和一个朋友共享,也不会被关进监狱吗?”
“共享?你指的是发生关系吗?如果双方都成年了,而且不在公共场所有猥亵行为,当然不会入狱。”
“这条法律迟早会在英国施行吗?”
“恐怕施行不了。英国一向不愿意承认人性。”
莫瑞斯领会了。他本人就是个英国人,只因为灾难重重,他才有所醒悟。他面带悲痛的笑容,“那么,是这么一回事喽:像我这样的人,过去一直有过,今后也还会有。通常他们会遭到迫害。”
“是这样的,霍尔先生。照精神病学的说法就是:过去一直有过,今后也还会有各式各样的人。你必须记住,在英国,像你这种类型的人曾经被处以死刑。”
“真的吗?另一方面,他们可以逃跑呀。从前英国并没有密密匝匝遍地盖起房子,布满警察。像我这种人可以逃到绿林里去。”
“是吗?我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
“哦,这仅仅是我本人突然产生的怪念头。”莫瑞斯边撂下诊治费边说。“我突然想到,希腊人可能还有咱们所不知道的一面一第邦神圣队——以及其他的。唷,这种情况不是不可能的。不然的话,很难想象他们怎么能拧成一股绳——尤其是他们来自形形色色的阶级。”
“有趣的说法。”
这时,他的话又脱口而出:“我对你并不坦率。”
“哦,霍尔先生。”
这个人给了他多大的慰藉呀!科学比同情强,只要它是科学就行。
“自从我上次到你这儿来过之后,我跟一个——他只不过是个看猎场的——发生了不正当的关系。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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