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仿佛明白了什么。
东方不败勾一勾嘴角,背着双手,悠然道:“左盟主总算有了作为神教客卿的觉悟,只是为时已晚,本座现在已经不大想领你的情了。”
他撇过脸,看向江云楼的方向,果然看见了江云楼沉着脸抚琴的模样。
这段时间江云楼的剑术虽落下了不少,琴却一日不曾懈怠,随着病情加重,他的内力似乎还越发深厚了。
江云楼说的没错,一个人在死亡逼近的时候,往往可以做到常人无法想象的事情。
他这一身不符合年纪的高深内力,又何尝不是被逼出来的?
东方不败抬起手,重重拍在了任我行头顶。任我行被冻住半条手臂,经脉也仿佛结了冰一样,加上他身法没有东方不败快,这一下,他再也无法躲闪,只能任由三道尖锐的东西同时刺进他的头皮。
是绣花针。
三枚细如牛毛的绣花针,深深刺进了任我行的脑袋。
东方不败望着他,缓声道:“任教主,本座会替你照顾好盈盈,你尽管安息罢。”
任我行双目血红。
东方不败微微一笑,道:“你最好祈祷她一辈子都不知今日之事,她至少还可以继续当她的圣姑,而不是像你这般……死无葬身之地,只能扔下悬崖喂狗。”
任我行身上的血管根根凸起,他瞪着东方不败,一双眼睛恨的几乎要滴出血来。
末了,他却忽然笑了。
“……你的情人……活不长了……你什么都,留不住,你注定,不得……好死!”
他的眼睛、鼻子、耳朵、嘴巴……同时渗出黑血,任我行缓缓倒在地上,睁着双目,狞笑着咽了气。
左冷禅面色惨白,他若有所觉的猛然回头,刚好迎上一把狭长的宝剑刺进他的心脏。
剑柄上,一颗青色的宝石熠熠生辉,光彩夺目,就如剑主人的一双眼睛。
江云楼面无表情的将剑拔出,亲眼看着死不瞑目的左冷禅在他面前慢慢倒下。
剑在滴血。
江云楼抬起执剑的手,用另一只枯瘦的手缓缓抚过冰冷的剑身,在即将触摸到血迹时停下,滞了一滞,才一甩剑,将上面的鲜血尽数甩出去。
他低声道:“你送我的剑,杀的第一个人竟是左冷禅……倒是我对不住这把剑了。”
东方不败摇一摇头:“无妨,剑本就是用来杀人的利器。”
他们二人对视了一眼,又默契的同时向另一边望过去。
向问天拖着重伤的身体,一点一点,吃力的靠近任我行的尸体,嘴里喃喃道:“教主……教主……”
他拼尽全力伸出手,想要去够任我行的衣角,却在即将捉到对方的衣服时,悄然断了气。
东方不败垂眼看着他的死状,神色无悲无喜。
他只是低声道:“我一直认为向问天是个聪明不输于我的人,可却从没有想过,他会对任我行忠心至此。”
他的目光又落在任我行身上。
东方不败似是在感慨。
“哪怕他不在黑木崖这么多年,也依然有许多人对他忠心耿耿……”他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来:“在这一点上,本座永远及不上他。”
他也永远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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