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就是一声冷笑。对屏翳崩塌的崇拜如今每一片拾起来,都让人绞痛到想哭:“我真傻,还以为自己捉迷藏的本事厉害坏了,师父怎么都抓不到我……”
“他骗我,他根本没打算把顺风旗送给我,他只是需要一个帮他顶罪的人……!什么人间大旱,人族的死活在他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他只是想给父亲造势,至于我被万人唾骂还是被天庭抓去惩戒,都不在他考虑范围内……”
她越说心底越凉,只觉自己的年幼无知全成了那人可肆意利用的弱点。法宝哪有突然能用突然不能用的,这一切只说明,顺风旗曾经受控于人,所以她使唤不了。
受控于何人,这不是很明白吗?
屏翳的目的,或许是为了巫族重掌大地,但巫族能不能重掌大地又关她什么事,凭什么就这样心安理得的把她推进火坑!
父亲呢?父亲知不知道这件事?这场布局的受益人是神农,那份昭告天下的追捕令……是不是就连生父都放弃了她??
她如今又能做什么,除了对着这漫无边际的海水哀鸣。
海浪在岸上拍得粉碎,把那些落入水中的定海珠送上了岸,精卫盯了那定海珠一会儿,转身衔起那珠子泄愤似的丢进海里,好像这样就能填平她心里的怒火和怨愤。
好恨啊……恨什么都不知道的自己,算计她的雨师,偷换了定海珠的大叔,还有轻薄不成就夺去她性命的水族纨绔!
一腔悲愤,三界广阔,却无处安放。
太玑心情复杂,他爪子里还捏着一颗珠子,他仔细分辨过了,这东西除了外表璀璨,并没有任何用处,只是个装饰品,真正的定海珠恐怕此刻正在赵公明手里。
天道轮回,不管赵公明拿定海珠是出于何种目的,早晚有一天,他这师侄要为女娃的性命付出代价的。
他比女娃活得久,女娃都看明白了雨师的目的,太玑此时又怎还会看不明白。
他现下想的要更多一些:雨师不惜触犯天规为炎帝造势,可炎帝部落,明明是咕啾他们啊!
长琴先前不还说只想休养生息、无意引起争端,如今这又是怎么回事?
是咕啾他们出了什么变故?巫族此刻究竟是何情况?
精卫被最信任崇拜之人背叛,人和人之间的羁绊原来是这样脆弱又虚幻的东西吗?
那些对你好的、看似善意的……都有可能是假象?
太玑隐隐觉得自己这想法有些危险。
他自诞生起,所见所遇都是真心相待之人,未曾经历过欺骗;虽看过许多负重前行,或深有苦衷,也都是正面的。所以他明明是个灵,却向往着人类的那种羁绊,希望自己能沾染上“人情味”这东西。
久而久之,发光发热回馈身边在意的人和事,甚至觉得为了他们哪怕付出一切也无所谓。
可精卫这事,给他敲了个警钟,让他对这种羁绊产生了一丝动摇,甚至畏惧。
他并非不知道,世上有好人也有坏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是花哥教他的。
但……若对你表现出善意的人也可能是坏人,又该如何分辨?
质疑真心的善意,岂非伤害对方?可轻信虚假的善意,女娃今日丧命之结果,便是最好的警示。
真正的坏人从来不会把坏字写在脸上。
他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这种恐慌源于一种孤独感,仿佛天地间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值得投注信任。
心底有个声音在说,若要既不伤人、也不伤己,便抛弃他曾经向往的羁绊,真正从众生中跳脱出来,成为一个俯瞰者,不被任何事物所牵累。
天空一道惊雷劈下,太玑猛然打了个抖回过神来。他望着天空,只见雷云迅速消散,转瞬消失不见。
他后知后觉感到自己方才那些念头,有些……可怕。
阴云散尽,晴光洒在海面上,金灿灿的,远方的陆压终于睁开了眼,喜道:“找到了!”
陆压的恶尸禺号是三足金乌,白日里太阳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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