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澜抠着自己的掌心壮着胆子从靳寒身侧探出头来,又抢在靳寒将他拦回去之前往前凑了一步,“严少爷,我想您是有什么误会……”
“——你还不知道是不是?!阿澜,你听我说,你听我说——!!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姓靳的他做了什么,他——”
季澜仍旧是神情温和眉眼如画,他像是在哄一个坏脾气的小孩子一样微微弯了弯眸子,他能感觉到靳寒瞬间满身紧绷的异样,也能看懂严皓眼中几近癫狂的恨意。
可他压根就不在乎所谓的真相,他悄悄伸出手去摸了摸靳寒的尾指,往日里不近人情的靳先生急切又紧张的反握住他冰凉的指尖,掌心的温度从指尖灼烧心房,暖得他心甘情愿的被焚烧殆尽。
“严少爷,靳先生和我还有别的事情,我们先告辞了。”
顶楼的餐厅能将半座城市的风光尽收眼底,精心定制的午饭因为刚刚的事情而食不知味,季澜低头抿了一小口粉红色的气泡酒,他和靳寒在酒的喜好上完全不一样,靳寒的品味远比他像个正八经的大人。
从商场离开到现在,靳寒还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好在靳寒喝了他买的那杯玉米汁,看上去应该不算太过焦躁,刀叉触碰盘底的声响络绎不绝,也亏得靳寒是包了场的,否则就照他这副分尸的架势,肯定会受到别人的冷眼。
季澜认真对付着盘子里的银鳕鱼,他知道靳寒几次欲言又止的看向他,刀叉停顿的间歇中,他突然叼着鱼肉抬头冲着心事重重的靳寒笑了笑,浅色的唇边还沾着些许酱汁。
真相大白也好,被隐瞒一辈子也罢,这都不是他在乎的东西,从一开始他就可以为靳寒去死,更何况他也相信靳寒不会真的要将他置于死地。
季澜叉起一根芦笋递去靳寒唇边,冲着被抓包的男人歪着脑袋眨了眨眼睛,澄明干净的眸子里透着些许戏谑和狡黠。
“你想我知道我就知道,你不想说我就不问,我只信你,别人说什么我都不在乎。”
季澜放柔语气缓缓开口,不是刚刚同严皓说话是那种公式化的礼貌,而是一种令人筋骨酥软的温柔,他举着叉子与靳寒四目相对,一语终了还晃了晃叉子示意靳寒赶紧张口。
季澜在某种意义上比任何人都利落通透,他明白自己这种心理简直是低贱到极致,他甚至宁可靳寒真的利用了他,因为这样靳寒就会对他有愧,他还是太没有自信了,多一份亏欠和愧疚在手,他才能说服自己眼下的一切都不是镜花水月。
靳寒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坦白,尽管他一开始的打算只是让季澜去分散警方的精力来为他延缓时机,尽管真正将季澜劫走的那群人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意外,尽管他在得到消息后就立刻放弃了所有的事情竭力搜救,但他终究还是无法坦白,因为一切都源自于他的一念之差。
他沉默的咀嚼着季澜喂给他的芦笋,一根接着一根的将自己的腮帮子撑得发鼓,最后一根芦笋喂完,季澜鼓起勇气凑上来吻他,他直接起身绕过桌子将季澜结结实实的按在了椅子上。
下午的行程照旧,从餐厅出来乘电梯下楼的时候季澜嘴唇被啃红了一圈,靳寒上了车才回过味了季澜刚刚那种行为其实是在逃避吃蔬菜的医嘱,他一反应过来就立刻将季澜揽进怀里又是一顿揉搓,季澜软乎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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