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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话了，云野开着车，樊季老实地坐着，云野去哪儿他都跟，曾经让他恨得牙痒痒的强奸犯不知不觉地成长，也许原本就有一颗拳拳赤子的心，被花里胡哨的外表掩盖着，如今，他正在渐渐褪去这层皮。

到西直门的时候已经快6点了，云野的车开进一个大院里，门口卫兵把守，放眼望去都没个牌子，在京城，这样的地儿看着就牛逼。

卫兵看见云野的车，亮出最标准的姿势敬礼，云野摇下车窗做着敬礼的动作，樊季这会儿觉得这小子是真他妈帅，他问云野：“这是哪儿？”

云野熄火下车，绕过去给樊季开门，就差给抱下来了：“我们军需部的装备研究所，我办点儿事儿，你等我会儿。”说完他突然精光一闪，流氓相毕露：“办公室或者备用间，你在哪儿等我？”

樊季毫不犹豫地说：“办公室吧！”备用间有床，怕是很危险，突然看着云野眼里的疯狂，他觉得其实还是有个床好点儿。

一路上，云野一次次试图跟樊季手拉手，这他妈真是脸皮再厚樊季也接受不了，身边儿陆陆续续地一声声叫着云主任，云野挨个儿点头说好。

云野开开自己一间办公室的门，进去就把樊季按在门上疯狂地亲吻，樊季闭着嘴不配合，云野也不强求，就贴着那紧闭的嘴唇磨蹭亲吻，张开了给两片一起含着吮。

樊季让他亲得闹心，薅着他头发给他扯远点儿：“没完了？不有事儿吗？”

云野呼吸急促，不顾头发被薅着还紧往前凑去咬樊季的唇角：“是得走了，等我会儿，就一会儿。”

樊季突然想起一路上那一声声云主任，心里边儿云野这个角色转换得有点儿突兀，他不禁笑着开玩笑：“去吧云主任。”

云野眯眯眼，不轻不重咬樊季的手指：“一会儿也这么叫！”

云野出去会儿，樊季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叫着赵哥。好歹也算是在赵云岭身边儿三年，一下就听出他不怎么高兴。

“回来了？”电话那头赵云岭声儿有点儿沉。

樊季说是，从南苑下了飞机就见着司机了，半道儿有事儿就让司机走了。

赵云岭似有若无地哼笑一声，樊季似乎听见了，又想着自己没说实话，这会儿就攥着手机不说话。

“小樊，我联系了今儿让你看你爸，司机现在在装备所门口等你。”就这短短一句话，信息量太大。

樊季愣了一会儿说：“得谢谢赵哥，我这就出去，车牌号是多少？”

银色的迈巴赫挑衅一样地开进研究所的大院，兜着大圈儿转悠了一遭才拉着樊季出了门，卫兵齐刷刷地敬礼，丝毫不敢怠慢。

车最终停在植物园南边的一个小区里，在小区里又转悠了会儿进了一户独门独院。里边儿有他爸，穿着亚麻的居家裤宽松的线衣，晒着太阳，脸上带着淡薄的笑意，整个人看起来恬淡又平静。而边儿上有个男人正拿着胶皮管子给园子一侧的花花草草水果蔬菜浇水，袖子挽起来，脚上穿着橡胶雨鞋。

樊季就站在门口，此情此景他觉得自己只是这院子里一个客人，而那个男人他想了半天终于震惊了。

那好像是林成念和林成忆的爸。

樊永诚看见他儿子了，急火火地就奔过去，差点儿被地下的胶皮管子绊着，林正伸胳膊给他扶住，他看着樊季的眼神儿很深很复杂，一眼看不穿，可总是有着不喜欢在里边儿。

樊季看着近在眼前的他爸，心里就一个想法：自己受多大罪都值了。他爸状态可以说非常好，鬓角白了，鱼尾纹也挺清晰，可一张脸焕出神采，他爸本来就英俊，而现在也正遵循着岁月的规律不再年轻，却有着他这个年龄男人温润慈祥的气质，整个人看起来棒极了。

“爸....”樊季话说出去就是哭腔，哽咽着，喉结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