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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行吗？她不是邪乎的人，麻烦您，麻烦您看看去吧。待产室里医生都没来过，小护士也不管。”这男的有点儿口音，急了以后连方言都带出来了。

樊季愣儿都不打就跟他去了，他记得这个孕妇，前置胎盘，他一直留意着，弄不好就容易出事儿。

他们到的时候产妇已经进去剖了，结果大出血。

樊季臭骂了待产室的人一顿，穿戴好了进去，手术的医生就说：“切子宫吧，保险。”

樊季真想抽丫一巴掌，冷冷地说：“她才25，去血库，止血！”25岁的年轻女人，切子宫？真他妈说得出口。

主刀医生有点儿不服气：“最保险啊，血要止不住谁负责啊？没子宫也比死了强吧，AB型血又少，再说，钱主任女儿还等着你剖呢。”

院里可能除了樊季，谁都看出来那个怀了孩子的钱小姐对樊季有意思，所以死活一直就挂他，毕竟孩子的爹换换也无妨。

樊季火儿了：“出不来事儿！我是主任，听我的。”

产妇出血1000cc，最后终于止住了，那个叫张志伟的大兵就差给他跪下了，他抱着孩子的时候就偷偷给拍了张照片。

钱主任那边儿也没有什么动静，樊季以为是顺理成章，谁的严重先顾谁，殊不知全靠他彭叔儿后头给他撑场面。

林成忆好像陷进多美好的回忆里，他嘴角勾起来：“我当时就觉得你是个天使。”

他不会告诉樊季他无意间看见张志伟偷偷压在枕头底下的樊季抱着个孩子的照片，还偷偷看着傻笑。

林成忆在他伸手摸上照片的时候跳下床突然冲过去暴打了张志伟，他觉得樊季这个老不要脸的极有可能背着他们几个，尤其是背着他，在外边儿无时无刻不在勾引男人。不然他这个平时朴实正直、娶了媳妇儿的战友怎么会掖一张这个骚货的照片？

那个表面儿一本正经的人有一个让人欲罢不能的好屁股，人人都长了屁眼，偏就他的那么会夹，那一身儿白皙滑溜的皮肤让他手根本不舍得离开。

那天对他撒开了操真的只是把他当田清明了吗？长得其实也没有那么像，论姿色是不如田清明的，可他怎么那么下贱？在会所包房里一副不乐意的德行怎么转身儿就进了他哥金屋藏娇的淫窝了？

必须给他操烂、操服，让他装逼。

他哥和郑阳死都不让他去看樊季的时候，他不甘心、他嫉妒，又没脸犯刺儿。

进了部队，他挨欺负、让云战整，他有那么一天被训到吐胆汁儿的时候才突然反应过来，自打进了部队，一直以来他脑子里田清明很少了，却总是想起樊季。

林成忆抢过张志伟手里的照片就撕了扔地下，张志伟莫名其妙被打又看自己恩人和宝贝儿子的照片让人撕了，也急了，俩人玩儿命地打，直到云战进来一人一脚给踹得爬不起来。

在云战办公室里，张志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给樊主任的事迹宣扬了一遍，挺硬气的一汉子可能是想起自己这儿子好好生出来不容易、自己媳妇儿又健健康康完完整整地活着、自己又被欺负了，这会儿屋里就仨人，他呜呜地哭。

林成忆心里特别憋闷，不单是因为烦了傻逼、打了无辜的战友，更因为自己好像每次一碰见跟樊季这个人有关的事儿就失控，非常彻底。

他破天荒地跟张志伟说了声对不起，然后目光灼灼地看着人家：“照片能给我吗？我是樊季的男人。”

张志伟傻眼了，他是一农村兵，不太明白“我是樊季男人”这几个字啥意思，倒是云战，眯起了下垂眼。

后来，林成忆把撕成三瓣儿的照片收起来，跟张志伟一起被云中队关禁闭，张志伟5天，他半个月，一天给饭吃一天不给饭吃。

听起来挺惨的，可林二天天拿着那照片看，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