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淡漠扫过他们微愕的脸,冷言冷语道:「九灵姑娘,弄玉乃汉子无误,但不代表温采连看到街边的乞丐都会动心。没人会与你,不,与那公主抢丈夫,你且放心。」九灵俏丽的小脸扭成了一团:「你……」
桓雅文温言道:「温公子,她年纪小,你别与她计较。」我不搭理九灵,回头冷冷地看着他:「桓大圣人,听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吗?或许你救的就是一条毒蛇。」
桓雅文抬起头,双鬓碎发微微飘扬,一派清雅俊逸:「初次见面时,在下便认为温公子是刀子嘴豆腐心。」我冷笑道:「你眼拙吧。」他收起折扇,于手心轻轻一敲,自信笑道:「在下相人一向很准。」我鄙夷道:「少吃咸鱼少口干。」我径直走去,桓雅文在身后说道:「天凉,温公子注意身子。」我当没听见。
◇◆◇
往后几日,我都待在房内休养。不时有几个大夫替我把脉,然后摇头离开。是否能痊愈我已不在意,我盘算的是伺机放火,烧了这碧华宅。
某日早上,我正在床上调理内息,九灵替我端来汤药。她说:「温采,你别老窝在床上,偶尔也出去走走。」我不睁眼,仅唇动了一次:」有劳九灵姑娘费心。「九灵恼怒道:「我认真说的,谁和你开玩笑?」我面不改色:「温采亦同。」
九灵把药碗往桌上一砸,冲出门去,边走边抱怨:「真受不了那个娇少爷!公子还留他在这里做什么!」我打开窗户,端起汤药准备往外泼。
这时桓雅文进来,一身轻素云衣,神采美丽。见了我的动作也不惊诧,若无其事道:「那参汤里加了何首乌、雪莲子以及白鹤灵芝,乃治伤圣药。」我倒的动作悬在半空,屋内杳然无声。把参汤放回桌上,我手撑着下巴往窗外看去:「以前送的我也倒了。」他慢条斯理地接口:「我知道。否则你的身子不会好得这么慢。」我沉默一阵,又坐回床头。
桓雅文端起参汤坐到床沿,用汤匙舀一小勺轻声道:「药味是苦,忍忍便过去了。」他把汤匙靠到我的唇边,作势要喂我。我嫌恶地打掉他的手,匙中的汤贱了出来。他左手一伸,药落在碗中。我心里赞叹好快的身法,却抱着腿别过脸,不发一语。
桓雅文也不生气,站起身将碗放回桌上:「可能还有些烫,你要不舒服就喝了它,我出去了。」汤药冒着热气,氤氲袅袅。我霎时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失礼,但转念一想,他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又甩甩头叫自己不要多虑……而我的目光无意间就停在窗旁的字画上。
那是一幅早春桃花题字图。用色清淡,返璞归真。画上花影缤纷、连枝分叶,几片花瓣飘忽于空中,活灵活现,见之则欲伸手接住。画绸颇为陈旧,有些掉色,唯四周的银边刺绣似乎是不久前才裱的。
父亲曾告诉过我,题字识人。若题字于左上角,表示此人好虚荣;若题字于左下角,则表示此人疑心病重,却也极重感情。此画上的题词于左下角,属后者。落款字体跋扈飞扬、气吞虹霓,与画中内敛柔和的意境截然不同,词风也与画风相悖,曰:
身世酒杯中。万事皆空。古来三五个英雄。雨打风吹何处是,汉殿秦宫。梦入少年丛。歌舞匆匆。老僧夜半误鸣钟。惊起西窗眠不得,卷地西风。
我自被收养后便从未再读诗书,见了这词,也就只识得字。但不知为何,看着这几行字便倍感凄恻,快复原的伤又开始隐隐作痛。反复读了数次,几乎可以将之背诵。
整阙词下有一行小字:
初春桃李争艳图,雅文作。
那字与画风相似,若柔风甘雨,朝露溪流。而这一行下又有几字,字虽小,却遒劲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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