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湖心不在焉地答了一句,“哦你还会吹箫啊。”
陶唐答得很猥琐,“是啊,我很会吹箫。”
五湖半晌才回过神来,更窘迫了。
陶唐其实在音乐上的造诣也就是个半吊子,所幸五湖也不是什么风雅之士,两个人一个乱吹一气,另一个觉得还挺好听的,倒也是契合。
“哦对了,还没谢谢你今天帮我赶走了那厮。”
五湖从没见过陶唐说脏话,有些意外,问道,“听说你们当年,挺好的?”
“好?当年是挺好的,但是后来就不好了。”陶唐说起这个似乎有些不高兴。
“你为他做了很多事?”
“呃……”陶唐想了想,“算是吧,不过没有你多。”说着又笑了起来,五湖看不见他的脸,只听到了他的笑声。
“你这箫……”五湖看见那上面有几道刀痕。
“哦,那是黑面鸡的手下弄的。”
“你们怎么就老想知道在鸿山上面发生了什么?拜山头不就那样吗。”
“可是你的侍卫……”
“他们……”陶唐语塞,他不想糊弄过去,那是对忠心耿耿的侍卫的不敬。
“他们尸骨无存。”五湖给他接上后半句。
“你既然都敢表白了,你还有什么不敢说的?”五湖就是要逼迫他,好像某种报复。
陶唐站起来就想走,却不知五湖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他的后面,一把就把他拽了下去。
陶唐登时就成了落汤鸡,抹掉水一睁眼就是五湖的身体,几乎要被血气冲得晕过去。
“我说了,你就会给我答案吗?”陶唐别开脸,不敢看五湖。
“也许吧。”五湖还是这么模棱两可。
“这几道刀痕,是被他们发现我在观察鸿山的地形的时候砍的。”陶唐叹道,“他们两个就是在那时候受了伤,后来失救而死。”
“黑面鸡没对你怎么样?”五湖追问。
“自然是很难脱身了。”
一年半前,鸿山。
陶唐主仆三人被扭送到了黑面鸡的面前,那女人一双鼠目,在黑暗中似有诡异的光。
“陶唐,我鸿山的风景可好啊?”
“大当家,这是个误会。”陶唐极是慌乱,两个侍卫血流如注,眼看着就不行了。
“嘘。”黑面鸡作噤声手势,“我不想听你的声音,绑起来。”
三人就这么被捆在了一起,陶唐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个侍卫失血而死。
“二少爷,救救我们呐……”
“二少爷,我还不想死……”
“二少爷……”
陶唐痛苦地嘶吼,可是山寨里安静得像是空了一样,连一声狗吠也没有。
直到第二天,黑面鸡才睡眼惺忪地过来,见那两个侍卫死了还面露遗憾道,“呀,本来想着他们要是死不了,就放你们走的。”
“抬到后面去。”
侍卫的尸体被抬到了黑色的帷帐后面,半晌,里头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是那两个侍卫的声音!
陶唐瞠目,他身边还有一高大的汉子,似乎司空见惯。他看着地上的血迹,这不可能!
陶唐听不清楚侍卫们说了什么,似乎不是人言。
而且那帷帐里开始传来一些□□,有黑面鸡的声音,还有其他的女子的声音。
约过了半个时辰,黑面鸡一脸餍足地从那帐子里出来,陶唐隐约觉得她似乎有了某些变化,可又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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