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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声说：「这件事，校方还没有上报到军部。你也知道，Warrior一直是跟随着劳伦斯元帅的。元帅老了，他并不想跟邢元帅争个高下。但是邢元帅……年轻好胜，他如果知道瓦瑞尔有一个天绝体的学生，很可能会做出一些小动作。我们并不想上报给军部，也就是出於这个考虑。」

「我明白。」萧默神情肃然地点点头。

「你也算是我的学生，我其实早就想跟你聊聊。你在军部也好些年了，有没有想过到底要跟随哪一边？是按着萧家和蒋家跟着邢元帅，还是……？」

萧默并没有立刻回答，那瞬间，他深邃的眼眸里却忽然浮起了一丝浅浅的忧郁色泽。

过了良久，萧默轻声说：「费南迪先生，若是我以个人来言，我当然会选择跟随劳伦斯元帅。

只是父母家的氏族都是支持邢元帅的，我一直也很矛盾。

表面上，我的确好像是倾向於邢元帅，否则这次纳兰将军也不会派我到瓦瑞尔。至於……天绝体这件事，劳伦斯元帅是怎麽看的呢？」

「劳伦斯元帅，他其实已经很少参与下面这些小事」费南迪十指交叠，微微眯起一双海蓝色的眼眸，似乎在考虑着自己的措辞。

「但是关於天绝体学生的事情，瓦瑞尔的副校长前两天刚跟元帅通话，元帅是这样说的：不要太低估任何一个元帅的度量，也不要太高估任何一个看起来潜力无限的少年天才。」

萧默的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低头轻轻理了理自己熨烫得笔挺的军装领口，似乎思索了很久才低声道：「我想，我明白劳伦斯元帅的意思了。」

……

与此同时，402寝室的白泽从厚厚的两大叠资料中抬起头，他那双上翘唇角依旧是带着温柔的弧度，可眼里却流露出沈凝冷峻的神色。

「小混混……？」白泽若有所思地低低开口。

他修长的手指有些烦躁地摸索到桌上的金属烟盒，在抽出了一根雪白的香烟点燃之後，白泽似乎才缓缓平静了下来。

「根本不可能。」白泽转头看向了站在桌旁有些紧张的金发少年：「那边确定没什麽问题麽？」

「没、没问题啊。」金发少年小声说：「林南，他的确是那次失忆之後，就一改以前的习性了，再也没干过那些混子勾当。」

「疑点太多了，太多了。」白泽摇头，单薄的唇间吐出一个烟圈，他又看了一眼摊开在桌上的资料，冷声说：「我问你，一个人被刀捅了一下腰和大腿，为什麽会失忆？」

金发少年赶紧摇头表示不明白。

「哼，我再问你，一个刚开始欺软怕硬的小混混，为什麽之後竟然敢把人往死里打？还有，他住在贫民区，连个5000联邦币的债都还不起，他哪来的钱去学习驾驶机甲？如果没学过，那开学集训的那一天，他的表现像是一个初次驾驶机甲的麽？」

金发少年脸色非常尴尬，只能再次使劲摇了摇头。

白泽也不打算听他的回答，他无声无息地看着指间的香烟，仿佛自言自语一般轻声说：「这里面，一定有什麽别的事情……非常、非常奇怪的事情发生。」

……

练体，好比锻造神兵。锤打去杂质，这是「练」。淬火提韧性，这是「养」。养练结合，最终成就龙象不败之体。

被拿来跟Nora对暗号的这句话，它恰恰就是南式理论的精髓。

它的意思很简单。

锤打火熔去杂质，就是以火一般纯粹狠辣的办法精炼身体，超越每一处极限。

而这个「练」，就是林南发表的时间表所能达到的效果。

军部纠结於「练」的部分，却不知道，「养」其实才是整个南式理论的精华所在。

「南」的确找到了养的办法，那就是──道教八段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