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迷糊着,他却冲我和白一凡挥挥手说,“我累了,想自己在这里坐坐,你们走吧,不用来找我了。”
白一凡冲他师傅点了点头,转身带我往山下走去。
我回头又看了一下那个坐在高处的老人。
他目视远方,好象入定了一般,任夜色将他全身浸没,消融在一片黑暗中。
忍不住问身边的白一凡,“他一直这样变幻不定吗?你们俩都挺奇怪的,见也不欢、离也坦然似的,丝毫不见留恋之态哦。”
白一凡笑笑,也回头看了看师傅白翟,“我已经习惯了。我自小就没有机会跟他更亲近,他一直将我散养来着,任我自由生长发展,。还好,我还算争气,没有出息成令他厌弃的不良之徒,呵呵。师傅经常教我两套理论,一套是用来入世的,如何经营好资本;另一套则是出世的,如何在现实和虚无之间找到精神渡桥,,,我回国后,他就彻底放下了前者,一意享受出世的自在去了。”
我不太理解他的说辞,只能说,“你们俩都很怪,常人理解不了。”
白一凡笑笑,带我上车,发动,将车开出去,悠然地说,“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呵呵,怪的是我们还是常人?互为参照吧,,”
进了市区后,他接到琳达的电话,那边好象有事,他说马上就过去,我适时地说,自己就在此处下车就好。
他问我住在哪儿?他可以先送我回住处的。
我却拒绝了,说自己打车就好,感谢白老板这几天的陪伴。
他笑了笑,笑容和他师傅的有些神似,一丝惆怅,一丝洒脱,,说,“那好吧,也感谢小乔带给我的这几天轻松愉悦时光。就象我师傅说的,你是我第一个带出去同游的女人,,呵呵,感觉非常好。那再见。”
我也笑笑,说,再见。
下了车,冲他挥手,转身就拦了出租车,离开,他的车掉头而去。
回到S市,回到现实。
放逐的这几天里,林峰这个名字,已经在我的内心淡漠了。
打车回了湖山村,心里想着要好好洗个澡睡个透觉,然后次日起来做回一个轻装上阵的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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