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XXXX太太实在太敏锐了,冲我眨了两下眼睛,眼神意味深长,揭穿了我:你是好奇他到底喜不喜欢你吧?
我:……
直觉告诉我,她知道更多。
于是,我冒险点头承认了。
“哦——”她用那种揶揄的表情看我,说:小朋友胆子很大嘛,爸爸的主意都敢打。
我秘密都我在她手里,不敢回怼,只能笑眯眯地看着她,撒了个娇……怎么撒的就不告诉你们了,反正挺羞耻的,有损我硬挺的汉子形象。
她算是被我打动了,或者是肉麻动了,然后给我讲了几桩据她所知的、我爸的同性暧昧历史。
我爸在感情这件事上,真的很——渣。
我听下来,他在那些暧昧历史中,跟面对我一个样儿。
对人好么,是好的。
撩么,也是撩的。
确切信号和准话,是不可能有的。
XXXX太太说:反正,他嘴上从来没说过自己喜欢男的女的,开他玩笑,他也没见否认过。具体确定的人呢,是一个都没有。
唉……这可真是个令人绝望的男人。
我长叹一声,表达单恋加暗恋的苦。
XXXX太太又说:其实,不止你自己在好奇,我和K也在好奇,但是他不松口,我们说不好呀!
K就是我爸那个发小朋友。
我说:那就是说,他对我有……哦,是可能有,意思,不是我一个人的错觉了?
XXXX太太说:嗯。
我说:那我怎么办?
XXXX太太说:不知道。
XXXX还友情提醒我,在确定有把握改变关系之前,不要对我爸投入太多不应该的感情,否则搞不好会很难看。她说,我爸不是一个会被感情牵着走的人。
她说得太委婉了,我翻译给你们听:她想说的是,我爸是一个在感情上凉薄的人。
这一点,我之前还真的没有仔细考虑过。
我以为,我们至少还有一层养父子的关系在,是个退路,是保护罩。
但一直没敢深想,假如我求仁不得仁,最后是不是连义也拉下水葬送了。
深想下去,我会怕。
第6章第6章
20.
怕什么呢?
唉,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
我什么都怕啊,这和我“已经成年了”没有关系,非要追溯起来,可以说是不舍吧。这个细说起来有卖惨嫌疑,就简单解释一下好了。
我来这个家的时候已经八岁了,是什么都记得,也能分辨世事的年纪了。在这个家里、在我爸身上,所感受到的一切,我都非常珍惜。即使我没有闹出现在的妄想来,我也会怕失去他们的亲情。
现在,得到我爸的回应,是我求的仁。
保持家里的安宁,拥有这份亲情,是我要的义。
假如求仁不能得,反而会毁了义,我当然害怕,而且不愿意,也不允许。
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唉,说到这些,这个树洞好像又有意义了。
倾吐烦恼和不解,不就是树洞存在的价值吗。
不过这个话题太伤感了,我今天上来不是要说这个的啦。
今天其实有蛮开心的事情,就是去参加了一个婚礼,是我爸一个合作不错的生意伙伴的婚礼,也算得上是朋友了。
至少,人家是把我爸当朋友的,不然也不会邀请他参加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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