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吞吞地跑完了门派日常，然后便在镇岳宫房顶上打坐。
纯阳的雪时下时停，坐了没一会儿，原本已经停了的雪便再次纷纷扬扬地飘了起来。
太极广场上，练剑的纯阳弟子们顶着雪继续练，凌九霄望着屋顶上外的雪，有些发愣。
他记得，在他刚被谋杀，变成一缕幽魂被困在游戏里时，经常这样看雪。
那个时候他无法离开游戏世界，无法下线，在游戏维护，所有玩家都下线时，只有他还游荡在这个虚拟的世界里，站在纯阳宫看着漫天的雪，不知道该干什么。
凌九霄轻轻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的坏心情真是来得莫名其妙。虽然是穆舒在觊觎明玉折，但明玉折也没有回应，他有什么好不开心的？
可是他就是不开心。
雪花随着风吹到脸上，冰凉的触感在肌肤上一触即融，凌九霄抱着剑发了会儿呆，才捋清楚自己在生气什么。
他气的是明玉折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穆舒和明玉折在同一个学校，甚至已经见过面表过白这件事，他都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的，明玉折完全没有提到过半个字。
什么都不告诉他，是不是压根就没把他放在心里？
凌九霄越想越觉得心里不舒坦，看着明玉折发过来的密聊也没有回复的心情，盯着剑穗面无表情地在风雪中坐了一会儿，忽然听到一阵衣袖猎猎的破空声。
“你怎么了？”跑到纯阳来找人的明玉折飞到屋顶上，在凌九霄旁边蹲下来，奇怪地看着他。
凌九霄抬眸看了看他，又垂下眼睛，淡淡道：“没什么。”
“哼？”明玉折眨了眨眼，歪了一下脑袋，“不开心？副本又黑了？还是被人骂了？”
“……没有，说了没什么。”
明玉折拧起眉，盯着他冷漠的侧脸看了一会儿，哦了一声，嗑了个除滞散清除神行千里的cd，然后神行走了。
凌九霄依旧坐在屋顶上，盯着剑穗一动不动，宛如一座雪人。
明玉折离开纯阳，跑去了昆仑凛风堡。
他跑到莫雨旁边坐下来，抱着小浣熊一杠，沉着脸默不作声，过了好半晌才啧的一声，捋了一把一杠，说道：“凌九霄那个人是不是更年期到了？莫名其妙生什么气？我又没惹到他，干嘛对我那种态度？”
“密聊不回，问话不回，那语气就像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似的。老子战场五连跪都没把脾气发在他身上，他跟我气什么气？操！”
喝着热酒的莫雨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什么好生气的？”
明玉折也觉得没什么好生气的，但是他战场散排连跪五把，本来就憋着火，跑去找凌九霄还被他甩脸子，火气噌噌噌就窜上来了。
“恶人战场散排真他妈有毒，凌九霄也有毒！”明玉折抱着一杠使劲搓了一顿，把它搓得吱吱叫，“烦！”
莫雨给自己倒了酒，头也不抬地说道：“既然讨厌，那就不要了。”
“不要了？”明玉折一愣，“这样也可以？”
“有何不可？”
明玉折摸摸下巴，觉得有道理。他性格慢热，虽然觉得凌九霄挺好，但是也没喜欢到非他不可的地步，如果现在就分开……好像也没什么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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