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僖也看到了时间,离程老板出发的时间,已经过去整整六个小时。
干爹给她下了安眠药。
佳僖的眼眶很干燥,一滴眼泪都流不出啦。不晓得应该是怨恨干爹,还是应该感谢他的不忍心。
她笑了一下,马友良哎哟一声,竟然些有看不下去,起身朝大门走:“洗洗穿衣服,下楼吃饭。”
一楼饭厅的白色大理石长桌上,摆满了瓜果菜肴,廖沙和马友良同时抬头看她,佳僖的脸色有些苍白,面无表情的坐下,后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寄人篱下,他们要的是程老板的用处,要她倒是毫无用处,于是扬起一丝僵硬笑,感谢廖沙的招待。
廖沙和马友良互看一眼,知她心情不好,于是特意撇开她,聊着军火和经济上的问题。
佳僖浑浑噩噩的从白天渡到傍晚,时间说慢,那慢的蜗牛还要可气,她坐在廊前的躺椅上,两手平摊交于腹部,远处几个黑黝黝的身影从早劳作到晚,廖沙无事下来撩闲,靠在雪白的柱子旁嚼槟榔:“不去玩玩儿?这么干坐着有什么意思?”
佳僖撑着手拧着眉往后探出半个身子:“玩儿?有什么好玩儿的?”
马友良同自己的副官一边说话着一边下楼梯,白衬衫款款的扎进高腰马裤里,长手长脚的跨步过来,他一伸长手指向廖沙:“跟她说什么,你想干什么,我陪你。”
廖沙挑起浓黑的俊眉,无辜的摊手,用鼻子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人家男人刚走,你就打主意这不好吧。”
佳僖又探出个脑袋,在两人中间凉凉的划过:“打我什么主意?”
那眼神分明就是知道,被她一说,这玩笑话便进行不下去,没滋没味的,廖沙不满的拧眉,扬手拍了拍,高声叫自己的佣人把东西端过来。
三个低眉顺眼的下人无声的过来,先是架了另外两张躺椅,躺椅下点好蚊香,再摆上两个孔雀蓝的玻璃水烟壶,从壶嘴里伸出可拉伸的两根塑料管。马友良单手拧开两颗珍珠纽扣,捞过管子送到佳僖的面前,佳僖也就接了,三个人同时安静下来,在火烧云的霞光下吞云吐雾。
她的神经渐渐的缓和下来,远处的长河上一轮火红的太阳,要落不落的飘在水面上。好看是好看,安宁是真安宁。
就这样等着吧,为什么不行?
如此过了三天,马友良白日里给自己的警卫队开了个大会,顺便酬劳他们一番,让他们去娱乐场消遣,那些人眼高于顶,没多久就因为赌博跟廖沙的属下打了起来。马友良捉了其中一个带头的,关到水房里一顿好打,他手上拿着一根铁棒,动作迅疾凶狠,专往人的脆弱之处袭击,这个小队长不敢挣扎还手,没五分钟,被长官打的头破血流的扔到外院里,马友良盯了他一眼,哐当一声用力的铁棒砸在柱子上:“你们他妈的,做客就要有做客的样子!谁再胡闹,就给老子滚!”
他气冲冲的回房洗澡,心理还在责怪那几个人不懂事,马友良寡掉满是汗水和血水的衬衫扔到地上,接着又叮叮当当的解了腰带脱裤子,一双饱满坚实的臀暴露出来,臀部两侧深陷窝痕。浴室里很快传出哗啦的水声。
佳僖夜游着,在树林里乱转,耳边到处都是风声和燥耳的虫鸣,她走了很久,仍旧没找到神像,一只黑鸟尖啸一声的从树枝上斜略下来,长而尖的椽子直击她的眼睛,她的心脏重重一跳,悬到喉咙,左手臂快速一档,尖刺的东西狠狠的扎进来,佳僖抡起右手拍过去,从黑鸟的羽毛上划过。
佳僖在原地转了好几圈,到处都是树影重重的,交叠哗哗的像是魅影。
她的双膝重重的一跪,砸进软烂的枯叶和泥土里,双手合十的对着天上的一拜,继而咚的一声磕了了个响头。
湿婆,你保佑我,再回来,我送你去吃大鱼大肉!
马友良洗了没两分钟,外间忽然传来吵闹的声音,他的右耳敏感的一动,听到清丽的女声,马军长半拉开半透明的磨砂门,朝外面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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