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云飞还想说些什么,纵观宁昱晗的神色,只觉更加心疼,便不再多言。
那日回府后,詹云飞唤来几位小厮清点将军府的库存,然后以几位富绅的名义,运往南方以作赈灾之用。
整理东西时倒是发现了一块玉佩,是母亲在世时母家送来的一块玉璧,因为成色极好,母亲便欢喜地打成了三块玉佩,留给他们三兄弟,告诉他们将来可赠予佳人。
詹云飞一直想着能有什么机缘可将这玉赠予宁昱晗,直到那日在御书房里看见宁昱晗把玩着这块玉佩,神情惆怅而又依恋,詹云飞全身的血液便凉了半截,回去后便把这玉放进自己的私库里。
反正是他不要的,詹云飞怕自己忍不住,为他徒增负担。
初见宁昱晗那天,他与大哥在宫内华春庭旁的杏树下比剑。一阵东风拂过,万千杏花飘落,迤逦绸缪。他着一袭月白色的袍子,与大哥执剑交接,剑势凌厉,碾碎了零落的杏花,五官精致漂亮,特别是眼里的神采,让詹云飞一眼便瞬间沦陷。
两人衣袂翻飞,舞起剑来,一个翩若惊鸿,一个矫若游龙。纵观两人容貌,一个荣曜秋菊,一个华茂春松。越看越觉得二人般配异常,詹云飞心中怅然。
大哥也总在家里提起他。他们还年少时,有一天大哥说他在宫里当值时认识了一个漂亮的孩子。那孩子很小,甚至比詹云飞还要小两岁。那个孩子母亲早逝,父亲也不疼他,身边本应照顾他的人都欺负他。他却不哭不闹,一张小脸神情凌厉,即使被欺负的狠了,也不坑一声。
大哥说自那时起他便格外留意那个孩子。他为他打跑欺负他的人,有时编个草蚂蚱逗他玩,无聊时画几幅小像送给他,或给他带一些宫外的新奇玩意儿,那孩子虽然脸上淡淡的没什么表情,眼神里却透露着好奇与期盼。
直到那一天,宫里来了刺客,詹云扬把他紧紧护在怀里,为了保护他肩膀上还挨了一剑,事后,那孩子抓着他的衣袖,手都在颤抖,眼神里满是担忧和害怕,詹云扬笑着说他没事,那孩子沉默后却说:“你教我练武吧。”
“教你练武?也好,这样你在宫内尚有些自保的能力,我也放心。”
“我是想保护你。”那孩子小声说。
“在那里嘟囔什么呢。”詹云扬没有听清。望着詹云扬失笑的脸,那孩子摇了摇头。
是日,放衙后詹云飞留在宫中当值,带着禁军四处巡逻,行至御书房外却听一声大怒:“废物!朕养你们有何用!”
詹云飞不由驻足,原来工部这些日子以来,对于治水堤坝的建设,也没什么好的方案。要么就是有效但耗费大量财力,要么就是精简工程但难防大水。
“罢了,罢了,都给朕退下!”
宁昱晗又拧了拧眉头,只觉头更痛了。詹云飞忍不住走进殿内,单膝跪地向宁昱晗行礼:“陛下。”
宁昱晗睁眼,见是他,道“詹卿有何事?”
“臣能否……为陛下揉一揉额头。”
宁昱晗醒来时,还靠在詹云飞的怀里。困扰了他多日的头痛,御医开了多少副方子都不管用,却在身后那人轻柔的手法下,消解了。
背后的人一身黑色玄装,也不知他睡了多久,那人一直默默站着将他揽在怀里,带来久违的令他感到安全的气息。
宁昱晗起身,面色似有薄红。他从案前起身,詹云飞在他背后看不清他的表情,柔声对他道:“陛下醒了?头可还痛?”想了想又不放心地说道:“陛下为了国事日夜繁忙,也要保重龙体才是。”
宁昱晗沉默后说道:“詹卿。”
“是,陛下。”
“陪朕去饮一坛酒吧”
西宫偏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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