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他坐坐。
小屁孩一听便马上坐在元虤身边,吸着鼻涕:「你喝药呢!生病了吗?哪里痛呢?」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好似刚刚的哭闹都是假的。
阿婆说着汉语:「这位公子,真对不起。」握着元虤的手连声说抱歉。
「没事,有他可热闹着。」元虤喝了口汤药,苦得他皱了下眉头。
韩隐见了,便走了出去,什么话也没说。
元虤正想叫他,便被活泼的阿鲁叫住了。
「我叫沈鲁,今年有五岁了,哥哥你呢?」挂着鼻涕,讲着流利的汉语,左边还掉了颗牙,笑起来挺有喜感的。
阿婆赶紧道:「公子,这孩子就是静不住,总是东蹭西钻的,你若是不舒服便去休息就是了,婆婆将阿鲁带回去。」温柔地对元虤说,却也宠着自己的孙子,舍不得孙子失望。
「不打紧,同他聊聊,我也开心。」低头便回答沈鲁:「我叫元虤,今年十三了,住在开封府里,阿鲁可曾听过开封府?」
「听过,真听过。」怕元虤不信还强调了一次。
「阿鲁的娘便是开封府人,这汉语我们便从那时候学会的,可怜阿鲁的娘生下阿鲁后,才过个几年好日子,便病死了,可怜了阿鲁…」阿婆叹了口气,摸着自己的孙子。
「哥哥,你说开封府的姑娘是不是都像你这般好摸?」阿鲁张大眼单纯的问,眼睛张的好大,好奇着。
「你这小子怎么这么问哥哥。」阿婆轻敲了一下沈鲁的额头。
元虤脸有些红:「哥哥也不知道,但,我想阿鲁的娘定是个美人。」
「那当然!」沈鲁骄傲地说,抬头便跟元虤说:「小时候我娘总是用自己的帕巾将我脸擦干净,自从她走了之后,便没有人这样对我了。」
阿婆又敲了他的脑袋一下,疼得沈鲁捂着头:「又说胡话,自己不让人擦脸的,还在哪儿装可怜。」
元虤拿出自己的布帕,轻轻的擦了沈鲁的脸:「哥哥的娘以前也常常这样帮哥哥擦脸,她和阿鲁的娘一样都去很远的地方了。」说得平静,也或许是真的平静,这几年有太师父、叔叔、炅儿和褚庄的师父们陪伴,自己反而没时间寂寞,看着阿鲁便想起小时候想起爹娘的寂寞感,便又对沈鲁多了份怜悯。
沈鲁端起元虤的药,要他快喝,元虤将布帕收起时,沈鲁却对他说:「哥哥,你的布帕我洗干净后,再还给你。」便一把抢过收在胸口的衣袋中。
「你可不准要婆婆洗!哥哥可是看得出来是谁洗的。」逗着沈鲁。
「男子汉说话算话,我沈鲁可是男子汉,当然会自己洗。」沈鲁笑得开心,珍惜的拍拍胸口的布帕。
「将军,回来了。」沈鲁小声的说。
元虤拍拍沈鲁:「你们将军是个好人,别怕。」
阿婆听了这话,对元虤笑了笑,笑得暧昧。
元虤看不懂这笑容的涵义,也对阿婆笑了笑。
韩隐走向元虤,拿了包蜜果给他:「吃。」便走进屋里了。
元虤不明所以的打开纸袋,才发现一阵甜腻的味道,看来是见了他药苦,才去取的。
元虤笑了笑,这面瘫还真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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