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随就笑:“问题是把你画好看了。”
二大爷一下来了劲:“千山万水总是情,你别总嫉妒我的颜值行不行。什么叫把我画好看了?我本来就好看。”
夏毅凡从酒柜里拿了瓶酒过来,听了这话,掂着酒瓶直奔到倪莱跟前,看看画,再看看二大爷,如此反复几次,总算找到了区别:“画上的发际线没那么高,倪画家给你补上去了。”
倪莱:“……”
季随补刀:“我觉得你的发际线就是被辫子坠的。”
二大爷气到昏厥:“我跟你们说,俄罗斯分支民族里流传下来的一个古老传说,发际线是男人性能力的表征,越是发际线高,性能力越是强。”
夏毅凡回到吧台前,给季随倒了杯酒,冲二大爷翻了个嘲讽的眼皮,不想搭理他这茬。
二大爷继续嗷嗷:“你们别不信,我给你们掏证据。”
“别别别,可别。”夏毅凡连忙摆手,“倪画家还在呢,求你收敛点。”
真怕他急红了眼不由分说掏蛋来求证。
二大爷像是洞悉了夏毅凡的心思,囔道:“那哪能啊,我就是给你们看一个聊天记录,这个传说是我认识的一个俄罗斯美女告诉我的。”
三个男人嗨聊起来,顾忌这倪莱这个女人在,他们说话还算收敛,没有太出格。
倪莱一直抿唇没插嘴,她看着二大爷,在画上时不时添两笔,眼睛余光全在季随身上。
他在吧台前坐了下来;他随手拿了吧台上的一个骰子在撂着玩;他和他们说着话,虽然在笑,但是眉宇间似藏着心事;他闷了口酒,他喉结滚动的很慢,他舔了下牙齿;他手指在裤缝上来回磨蹭了两趟,好像是在忍着抽烟的念头;他最终还是掏出根烟,在嘴里叼了很久才点着;他的感冒好像好了。
画笔顿住。
倪莱蓦然想起来,他这几天没联系自己,有可能是在养病,而她完全忘了用这个借口跟他发微信。多么好的一个借口和时机,她却错过了,真不知道这几天都在过些什么。
她检讨了半分钟,瞄了眼季随,张了几次嘴,始终没说出话来。这个时候贸然去问他感冒有没有好利索,怎么想怎么不合适。
抿了抿干涸的嘴唇,再去瞄他一眼,正对上他的眼睛。
呼吸一滞,慌忙撇开。
天啊地啊,被逮到在偷看他了。
画布上二大爷的食指突出来一节。
倪莱拿着画笔在思考怎样来弥补这一笔。
“倪莱。”很好听的一个嗓音。
倪莱抬眼。
季随看着她,笑道:“你过来歇会儿喝一杯,别累着二大爷,看他屁股都快磨出茧了。”
这话说的,到底心疼谁累。
二大爷扭着脖子就不乐意了:“你自个心疼倪画家别拉上我。”
倪莱耳朵一红,有点尴尬,坐着没动。
季随笑着向她招手:“阿凡新学了一款鸡尾酒,正手痒着,你来尝尝。”
既然季爷说他手痒,那他就手痒。夏毅凡知趣地开始摆调酒的那一套,朝着倪莱笑着说:“这酒还没来得及取名字呢,你尝了后给取个文艺气息浓厚的名字呗。”
倪莱这才放下画笔,站起来去洗了手,回来的时候二大爷又胡咧咧上了。
“这画画每天得废多少颜料和画布,只出不进的。季爷,你要努力了,救援队的死工资怕是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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