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值达到一定程度时,云起跟她说了一句话。
他说:“青菜,我仿佛已经看到了你的未来。”
“什么未来?”云月头也不抬随口问。
“就像霓姐姐那样的。”云起沉了眉头。
云月停了翻书的手。
云霓是他们的堂姐。她出嫁之前,也是如云月、云起那般,制霸云牧岭。
云家搬到凌绝山庄后,云月、云起、云霓三人一伙,上树掏鸟窝,下河摸螃蟹,无乐不作。什么家规族规全都为他们让路,三人无法无天,只差把脚印踩到天上去。
两年前云霓出嫁了,嫁给了当朝礼部尚书的二公子,从此一入后宅深似海。
半年前,云月出嫁前,他们两个去看过她。云霓的双眼没了神采,整个人变得了无生气。对他们二人以礼相待,不再叫他们毛小子、毛丫头,一口一个弟弟妹妹,客气而疏离。
云月听了云起的话,出神足足一刻钟,然后她非常冷静地吩咐云雨:“把这破书拿去烧了。”
云月此人,不怕有朝一日流言蜚语,刀斧加身,就怕从此画地为牢,自诛己心。
云月相信周旷珩不会真的让她按照那本《王府规矩集》来行事。他是武人,看起来也是个不拘小节的人。什么女眷行路应缓,笑不露齿,不见男客;什么视夫如天,先敬后爱,温淑德婉之类的规矩,他应该不会在乎。但为求稳妥,她决定试试水。
她跟底下丫鬟和仆役在王府正院里踢过毽子,周旷珩回府时撞见了,没理会。不几日,她跟几个仆役学了当地的一种叫六子冲的棋,刚学会就跟他们赌棋,刚开始输了两盘,后来就再也没输过,两日内把几个仆役的月钱赢光了,他们都不肯再跟她赌。
她拿出王妃的威严非逼他们再赌,结果他们告状告到徐伯那里,徐伯请示了南邑王。王爷竟然没说什么。
几个仆役欲哭无泪,云月却没再逼他们赌博。
她确定了周旷珩的底线还要再低,她让徐伯请一个男画师为她画画。徐伯上报给周旷珩,他还是任她去了。
画师的画技极好,被画的人动来动去不安分,他却把她的懒散俏皮都描摹了出来。云月特别满意,把那副画小心收藏了起来。
偌大一个王府,仿佛周旷珩真的不存在,还是她一人说了算。意识到这个,云月开始心痒,她想出府了。
半个月后,她摸清了南邑王府的布防,伙同云起制定了几套溜出王府的方案。保险起见,她让她哥假公济私试验了几次,最后选中了一条最稳妥的路线。
这日,云起休沐,她前一日便同他约好了要出府。
一大早,刚吃了早饭,云月穿起男装,一边整理身上的织锦丝绵深衣,一边对四个丫鬟威逼加利诱。
“天黑前我一定会回来,你们就当我还在屋里。等我回来给你们带好吃的。”
“小姐,王府外面很危险。”云曦皱着眉头劝了一句。
云月侧头看她一眼,转回去看着镜子整理围巾:“放心吧,我哥在呢。”
“小姐,要是王爷突然派人来怎么办?”云雨见过自家小姐在凌绝山庄的德行,知道劝不了她,只是担心被王爷发现的后果。
“周旷珩不会来的。”云月回答得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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