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执画转过头去,继续托腮,愁容满面,只想得找个时机私下溜走了罢。
虽说李执画待字闺中十六年,可幸来李家不是什么迂腐之门,小姐们除了女戒纲常什么的闲来无事倒也可以翻翻话本子,游游戏园子。
李执画就记得不知是在那里的话本子上看到过,一个小姐不满家里包办婚姻,大婚之日携着细软私逃了出去,没想到竟在路上遇到一方姻缘,嫁给了征战归来的将军,倒是好好的光耀了一回门楣。
看后,李执画委实佩服这小姐的胆气和运气,没有遇到个人贩子拐进勾栏院倒是进了将军府成了一品夫人。
从此这李执画再也不对着私逃抱着狭义的看法了,且是跃跃欲试。
眼瞅着路程越来越近,这苏州城泛泛的花香柳意也弥漫在空中,听说这逃跑也是讲究缘法的,怎么个逃,什么时日逃,逃到哪里去,学问可是大着。
离家近了不行,可还没逃出一个街就被出门采办的大胡子管家提溜着请回来,逃跑的时间短了也不行,总得收拾些细软吧。
李执画摸着绣鞋襟褂里的金叶子心里终于是宽慰不少,幸好早前儿个准备了些。
“翠儿,前方有一茶寮,日头正盛,我这身子颠簸的倒有些乏累,你去告诉大总管,我们在前头歇歇”
翠儿一喜:“小姐体恤下人,总管岂会不应呢,翠儿这就去。”
李执画坐在茶寮简陋的条凳上,喝着不知味儿的粗茶,眼珠子滴溜溜的转,这总管,板着个木头脸把李执画看的紧紧的,定是在她爹娘面前领了命,非把她压着去到苏州花家园子里去!
李执画正踌躇着,忽然,一群粗衣汉子包围着茶寮,手中更是持着□□大刀各种兵器!
领头的那人络腮胡子粗布襟,一手斧子舞的虎虎生威,好生霸气!李执画眼睛都看直了,莫不是,这就是话本子里头说的绿林好汉义匪侠盗?
“莫说话,放下手里的家什,打劫!”
李执画心叹,果真是百试不爽的打家劫舍必备行话,简洁明了气势汹汹。
李执画提溜着裙子,脚步轻移,生怕在一众僵停不动的人群中有着半分的显眼,李执画轻轻的退后,在一众家丁身后偷偷的向外张望!
那些家丁也确是拦在李执画跟前,怕是担心未出阁的小姐芳容被一群土匪看见有失观瞻,
若是出了什么岔子,老爷也必是要责罚他们的。
李执画想着大胡子管家那挤着满脸皱纹的脸朝着老爷告饶的样子忽然有些想发笑。
就在此时,李执画脚下一滑,一个踉跄撞到了桌子,粗陶瓷碗哗啦哗啦的往下掉,碎片散了一地。
众人在这紧张的气氛中都被着忽来的声音惊到,大胡子管家忙凑上去扶住小姐,焦急道:“小姐,您没事吧?有没有伤着?”
李执画暗自焦头烂额,哎呀,没想到这么显眼,委实狼狈啊!
那群劫匪们见这群老弱妇孺们这么脓包,一个个挺着胸膛仰着脖子哈哈大笑:
“这府里的小姐就是金贵啊,我劝你们这管事儿的,赶紧把你们的金子银子都给我交出来,免得你们的千金小姐富家太太们受“委屈”啊,哈哈哈哈!”
李执画听着是不怀好意的笑声委实刺耳,心里涌出一股火气。
平日里的教养和礼仪却又让李执画找不出什么词儿来反驳,顿时觉得狼狈不堪颜面尽失。
赤匪们的笑声此起彼伏,李执画骨子里的傲气让她憋不住,李执画噌了一下站直了身子,提着裙子走出人群,冲着土匪们开口道:
“哼!姑娘家的见识浅薄,初次识得这场面,本以为各位好汉虽为匪类,可却深明一个义字一个侠字,没成想,各位竟是欺凌良民辱谩民女之徒!果真应了这词-鸡鸣狗盗!”
领头的土匪楞了几秒,只明白了李执画的最后一句,当即反应过来,横眉一皱轮着斧子就要往上冲的架势!
“你说什么,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娘们,竟敢骂老子!”
“孙当家,让我们宰了这帮兔崽子,把那娘们抓上山,让她知道我们的厉害!”
叫好声此起彼伏,李执画一下子慌了神,也害怕起来,全然没了刚才的那底气,李执画偷偷的瞄了管家陶叔一眼,陶叔也无奈的看着她,满脸写着果然见识浅薄-不知天高地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莽撞愚勇-天真不堪。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如今只能拼死一搏了。
李执画期盼着来位英雄,白衣白衫墨色黑发剑眉如山星目如雪,冷峻的执剑救佳人于危难关头,二人一见钟情两情相悦三生相许……
当劫匪的斧头挥到眼前的时候,李执画的梦啪嗒的碎了,脑海里一片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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