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产妇失血过多,胎儿尚不足期,这孕七月是最危险的时候啊大人孩子状况都不好...我...”
季云白被大夫的言论说的心中更加惶恐,眼泪都流到面颊,紧紧抓住大夫的领口道:
“一定要让她活下来!一定要让我夫人活下来!”
“啊!”又是一阵凄厉的惨叫,芳雅夫人已经痛苦不堪扔坚持道:“不,一定要护住我的孩儿!”
大夫见着场景大喊不妙,来不及理会只道:
“现在只能看老天爷的意思了!赶快抬进去,快准备热水剪刀,快!快!”
大夫一边指挥这丫鬟婆子一边带着产妇去了临时准备的产房,季云白也脑袋发懵的连忙小跑跟上去。
一阵忙乱,李执画转头寻找花画,花画也正一身血迹勉强撑着身子站起来看向李执画。
李执画的眼泪瞬间涌流出来,扑了上去,紧紧的抱住他,心中一片苦涩,巨大的变故让李执画都有些承受不来,她害怕,害怕花画死去,她害怕,害怕自己死去,更害怕的是--失去。
此时终于可以不顾一切的哭泣了,此时她终于可以不用担心受怕了。
“月照,让我看看你的伤..”李执画眼泪婆娑的看着花画,眼中满是担忧。
花画勉强一笑,抚了抚李执画散乱的发鬓道:“无事,让你受惊了。”
李执画强忍着眼泪硬是挤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没有,我不怕!”
“我未曾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今日之事,是我...有愧。”
一个冷淡的声音传来,顿时打乱了李执画的心绪,那是宁贞儿,只有她她未曾离去,一直留着原地。
“是我宁贞儿有愧与你们。”宁贞儿自顾自又大声的说道。
花画冷冷的看着宁贞儿的身影道:“该有愧的何止你一个?我明煦自此与你朝凝阁的仇乃是不共戴天,不死不休。”
李执画看到宁贞儿的身份似乎有一丝摇晃,但有很快归于沉默,就在这时,习武场的后门忽然被人一脚踢开,燕归南的身影赫然出现。
燕归南首先看到花画血迹斑驳的身影顿时一惊,似乎自己来迟了一步!再看宁贞儿,果然在此,心中大敢不妙惊呼:“出了何事?”
无人回答他的询问,宁贞儿身影一动,展身隐入密林。而花画在此时也强撑不住,忽然的晕厥过去。
☆、愧难平
花画再次醒来是在三日后了,强烈的颠簸让花画感觉奇怪,缓缓的睁开眼睛,出现在眼前的是李执画红肿的眼睛和未施粉黛略显憔悴的面容。
阳光透过马车的窗帘斜斜的刺进来,灼热的阳光,映在花画的脸上,让他有些睁不开眼睛。
“怎么了?”花画咳着嗓子声音嘶哑难听,缓了缓后环顾四周又问:“怎么在马车里?”
马车被铺上厚厚的棉被,卸去了两边的座椅只留了一个木制小几方杯盏,花画靠在棉被上,枕着李执画的腿,想要挪动一下位置,却发现浑身使不上力气。
李执画眼睛红红的仿佛六月里的烂桃,看着花画的样子眼泪想憋也憋不住的留下来。
花画看着李执画的眼泪也有些无奈,轻轻的安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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