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句话？”
“咳咳……”
听着众人的议论，玉信也快坐不住了。一是他觉得自己低估了寿昌公主的能力，以及潞王对她的在意程度。二是，如果寿昌公主说的话都是真的，那他的女儿可就一定要坐上正位才行了。
玉四娘早已神情尴尬地离开了正堂。
她虽然不太明白青葵的话，但看唐玉和对青葵的态度，却是十分紧张在意的。她感觉，她一辈子也不可能如青葵那般，得到唐玉和真正的欣赏。
眼见唐玉和走了回来，众人立即噤声。
唐玉和端起酒杯，向众人一敬，“今日我还有些事情要与玉指挥使谈，慢怠诸位了。改日，我再与王妃好好犒劳诸位。”
短短的一句话，似乎表达了好几个意思。但众人来不及想明白，纷纷举杯起身，饮过之后，便先后离去。
最后，屋内便只剩下了唐玉和与玉信两人。
“大王……”
“刚刚王妃所言，都是实情。”
正准备说话的玉信闻言，不由惊诧地看向了唐玉和。
唐玉和自斟了一杯酒，抿了两口，“或许这话你不会相信，或者说，这世上都很难有人相信，甚至连她大概都不会相信。比起大业，比起我的计划，在我的心中，都早已不如她。”
玉信的心开始呯呯直跳起来。
唐玉和接着道：“王九娘敢对她不敬，我就毁了王九娘的声名。卫六娘痴心妄想，在她面前耀武扬威，我便毁了她的下半生。
秦绍敢对她动手，我就让人一点一点折了他的关节，废了他的筋脉。
卫三郎敢拿箭射她，我就狠狠折磨了他一顿，再将他扔进了兽群中。
卫五郎敢当帮凶，我就让人按着他在旁边眼睁睁地看着他的亲兄长被生啃活剥。”
话语一顿，唐玉和的冷目扫向了玉信，“现在，有人仗着自己的功劳，竟敢去信，在她面前自以为是地胡言乱语……你说，我该怎么处置？”
唐玉和的目光如狼盯着猎物一般，玉信的心狂跳起来。
他也在战场中混迹多年，但自问从没见过如此恐怖的一双眼。
他想起了青葵刚才说的话，无心无情。
玉信开始颤抖起来，他端起酒杯，急灌了两口，想要安定心神，却发现心里更加慌乱。
“大王……小人与大王早有……约定，只要大王事成，就会接纳小人的女儿，风光玉家……”
玉信的舌头有点打转。
“我有吗？”唐玉和自言自语，“或许吧，可惜我不记得了。因为，我不会当真的话，我又怎么会记得呢？”
玉信咽了咽口水，身子不自主地向后挪，“大王别忘了，小人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若是大王一意逼迫小人，小人……小人也是会反抗的。”
唐玉和笑了起来，“别说我根本不惧你的什么证据，就算我真的在意，你以为你今天还能从这里活着走出去？”
“你！”玉信一边站起身，一边慌乱地朝屋门口移去，“堂堂潞王，即将承位的太子，竟敢公然擅杀朝廷重臣？还是在你的府上，这事传出去了……只怕……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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