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我竟然吃到腮帮子上了?
朱宁话题一转,自顾自地说:“我其实理解他的,他为了前途和我妈妈结婚,就是想攀上我姥爷,现在我姥爷退休了,他也像自己计划的那样事业有成,唯一不足的就是她不是真的喜欢我妈妈,他现在有资本了,可以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了。”朱宁有些轻松,“我和我妈都理解他,只不过,我现在见到他心里还是有火,控制不住。”
“这个世界,理解万岁。”
我听到朱宁这样说,放下心来,人都是有自愈功能的。
“没男人不会死的”,我奶奶曾经这样安慰离了婚的邻居阿姨,那时懵懵懂懂的我对其他的长篇大论都忘记了,只记得这句话,并且深信不疑——这世间除了没有命,没有什么都不会死。
就是这个认知让我格外惜命,格外理解“及时行乐”的意义。在这十年后的很多个日子,我都把这句话说给我身边所有愁嫁的女朋友听,也把它作为挡箭牌说给爸爸妈妈听。
但我现在把这句话搬过来说似乎有点不太礼貌,而朱宁妈妈应该可以“领悟”。我把筷子放下,两只胳膊叠放在餐桌上,认真地劝他:“想开点,我觉得你妈妈解放了,你看她刚才,状态多好。”
朱宁低着头,盯着桌面上的花纹,抿嘴点点头。
过了几秒,他猛然直起身板,拆开了筷子,劈开,气势汹汹地说:“是的,这些天我都没怎么吃饭,我也要好好吃一顿然后重振雄风。”
重振雄风?!
“朱宁!你在哪个广告上学的话!”
☆、哪个少女不怀春
四月,路旁的冬青树悄悄冒出了一层新绿,最让人惊喜的是校园里阳光下的迎春花,跳跃着希望的色彩,万物生长的春天,丁琪去北京复试了。
她走的前几天买了身新衣服,去理发店做了头发,还用了姑姑的美容卡去美容院,如果考上了,不知道她该觉得是因为自己学好了还是因为自己变得好看了。
丁琪还叮嘱我她走的这几天晚上都点上蜡烛为她祈祷,不能熄灭,她魔怔了。
大晚上的,我关掉了灯,盘着腿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桌上丁琪不知道从哪买来的玻璃蜡烛杯,透明的杯子里亮起一点火,盈盈的光芒安静地在杯子里亮着,一点也不闪烁,一点也不迟疑,好像真的可以保佑人似的。
我被这烛火照的心安,如果我告诉丁琪,在这蜡烛杯亮起的四分之一柱香后,我莫名地掉下两行泪来,她一定不信。
要我我也不信,喂,我可是春江路莫希老大。
我确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第二天就已经忘了这事儿,和以前一样跟李芷柔坐在最后面一起看《时代影视》,是一本关于明星八卦和影视资讯小杂志,李芷柔愣愣地看着刘亦菲的图片好大一会儿,指着说:“真不知道她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这辈子长这么好看。”
李芷柔从来不关心娱乐,上学期她好似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张口问我:“SHE里面的S是大S吗?”
“是。”我说。
现在我看着另一页胡歌的照片流口水,没来及理她。
“真不知道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坏事,这辈子长成这样。”她又说。
我这才从胡歌的照片中回过神来,缓慢地撇过头看她,又缓慢地翻了一个无语的白眼,昂着脸问她:“那我咧,我咧,我上辈子又是做了什么蠢事这辈子长的像个男的。”
她噗嗤一声笑了。
正看得起劲时,李芷柔“呼”得一下把书从我胳膊底下抽下去,我抬头一看,班主任就站在李芷柔前面。
那一刻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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