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瞳登时漫上一层忧虑,麦小芽急迫地问:“景哥哥出事了吗?为什么干妈去了这么久都没回来?”她最怕的就是危景天像前世一样,遭人陷害,就算麦小言还没有出狱,可他上次的忧虑不像是假的!
他的忧虑牵动了她的心,而她的忧虑则刺伤了洛一达的眼:她的世界充满了危景天的影子,从未见过她以同样的忧虑望向自己。轻微地叹了气,洛一达安慰自己,他可以等,等到她发现他的那一刻为止。
危严安慰了麦小芽几句,把钥匙交给了她,便提着包出门。
“等等,危叔叔,买蒲公英的一百来块钱,你带着路上用。”麦小芽把钱塞给他。
危严懵然了片刻,嘴角浮出笑意,“卖出去就好!这些钱是你的,你拿着吧。”说着便要走,麦小芽怎么肯依,她虽然穷,但也要穷得有志气,不能白白占了危家的土地。
“危叔叔,你要是不拿,来年我可不敢种你的田了。”躲不过麦小芽的执拗,危严一个退伍军人一向言出必行,既然是合伙种的蒲公英,自然钱财一起分,问了几句蒲公英交易的事,接过钱便离开了白石村。
待他的背影消失在村口,洛一达打翻了陈醋:“瞧着吧,危家有钱,瞧不上你那点子小腿毛!”
默默白了他一眼,麦小芽做了个鬼脸:“洛家家大业大,干嘛跟我争腿毛?”
洛一达的声音一窒,食指戳着她的额头:“好好好,我资本家敲骨吸髓是吧,那行,赶明儿收根须的时候,别来求助我。”
岂料麦小芽什么都不硬,就是脾气硬、骨头硬,头一扭闪进门,“哼,不求就不求。”
洛一达哀嚎,一路小跑着追上去,“喂,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见麦小芽一言不发地收着草席上的蒲公英,便屁颠屁颠地上来帮忙,心里哀叹,当备胎的苦有谁能知?
江城,国防科技大学,教务处。
教导主任田归林反复审查助理送上来的一沓资料,口中喃喃自语,“两个人的条件都出类拔萃,危景天要出色一点,但是……家庭结构嘛,好像莫中棋更优越。”
同一办公室的女教师钟思甜撇了撇嘴,“莫中棋是独生子女不假,但人危景天各方面的条件都优越于他,怎么就不能提了士官?”
刚恢复高考后,报考国防科技大的海防班的同学中,有三分之二年龄超过了三十岁,危景天是这届新兵中唯一一个年龄小、各方面水平都远超他人的学生,因此受到很多人的嫉妒和排挤。
这不,学校第三批给学生提士官,终于轮上了危景天。因为每批次提士官的名额有限,一次两三个,这次两个,选中了危景天和莫中棋。
钟思甜对危景天的家庭结构有所了解,按照他的年龄,出生那会儿还没实施计划生育,所以成员结构并没有问题。
莫中棋已经三十岁了,又是莫参谋的儿子,莫参谋早些年被打成右派下放到偏远山村,去年才回城,官复原职,也派送了各类保险和医疗服务,对他曾经在乡下缺了条腿的事故进行弥补。
说到弥补被下放的老干部,基层实施的时候,自然就把弥补的对象转移到了他们的子女身上,莫中棋就搭上了这趟便车。
其实,不论是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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