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冯大叔便带路,随行的杨大贵一直未说话,倒是小石头简直就是一本十万个为什么,吵着高秀问个不停,高秀烦了,怼道:“你说你一个男子汉咋比女孩子还罗嗦?”
“你——”小石头脸一红,半响才吐了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高秀听了有些意外,整个高家村就没几个人识字,比如说她们老高家,全家就她三婶胡庆喜会认几个字,听说刚嫁过来那会儿,成天以读书人自称。村里唯一一个会识字写文的,就是里正大人了,也只上过几年学堂,连秀才都未考中。究其原因,还是太穷了,饭都吃不饱,谁还有闲钱送孩子去上学堂。此刻听小石头的言语,忍不住问道:“你又没上过学堂,谁教你的?”
“我娘呀!”小石头本来觉得生气,此时提起自己的母亲,一脸与有荣焉。他扬着小脑袋,接着说道:“谁叫我有一个世上最漂亮最聪明的娘呢!我娘不仅会断文识字,还会画画刺绣,会得可多呢!”不过说完便捂住了嘴巴,看了看走在前面的冯大叔和杨大贵,他小声说道:“算了,你可别告诉别人,我娘说了做人得低调。”
高秀可不相信这个原因,她对小石头的娘夏芸确实挺好奇的,像她那种从画里走出来似的贵家小姐,竟然会是一个山野猎户的妻子?会画画刺绣,还会断文识字,这明明是贵家小姐才应该学的嘛。难不成她与何猎户是私 奔的?
见高秀抿着嘴唇在想事情,小石头回头喊道:“你想什么呢?冯大叔和杨叔叔都走远了!”
高秀这才提着步子追了上去。
汉中堂不愧是中洲府最大的药铺。整个铺子占地面积十分宽广,门口上挂着流金的“汉中堂”牌匾,进到铺内,便见几个列队看医的病人,还有铺子里成排成排的药柜,几个伙计正在称药发药。
高秀还四周看了一眼,便有人上来询问:“请问几们是看病还是抓药?”
高秀将背篓里的鱼腥草拿了出来,直接说道:“我是来卖药草的。”说真的,她并不确定这个时代的大夫能不能肯定鱼腥草是一种消炎药草,也许像大蒜一样,根本就无人识得也不一定。
那伙计不明就理地看了一眼,并未多话,说了声“稍等”便走开了。
不一会儿,便有一位身穿月白色长袍的年轻公子走了过来,见到高秀等人,并未露出诧异,反而客气地问道:“我是汉中堂的大公子钱飞,不知道几位是想卖什么药草呢?”
原来是个富二代,难怪穿得这么好看还长得这么好看。高秀还未见过如此英俊贵气的少年,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才道:“就是这个。”说着摊开手中鱼腥草。
“原来是折耳根。”少年伸出修长纤细的手接过看了看,立即便下了结论。
鱼腥草又名折耳根,高秀见他说出了名字,便问道:“钱公子的药铺需要这个吗?”那山里还有好大一块呢,而且她可以挖一些回来种着。她们的小草屋靠河,种鱼腥草非常合适。
钱飞点了点头:“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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