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套的是工字背心,一晚上下来,被叮得脖子、锁骨、肩膀、手臂,全都是红红的包。
早上,梁圆舒在迟阳还没醒过来前先醒了,把衣服拿回来,套在身上。迟阳被她的动作唤醒,揉了揉朦胧的睡眼,伸了一个懒腰。
真可爱!
梁圆舒抑制住像扑过去给他一个早安熊抱的冲动,定了定神,清了清嗓子,说:“赶紧回去吧,趁他们没醒过来,免得又被瞎猜。”
“嗯。”迟阳的声音带着一些刚刚醒来后的沙哑,慵懒而性/感。
梁圆舒想起来两人昨天相依而眠,不自觉地就傻笑了起来。
“笑什么呢?”迟阳伸手拉她,“走了。”
开车时,迟阳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很痒吗?”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看她左挠挠右抓抓的样子,怎么感觉比他还痒?
“啊?”梁圆舒心虚地笑笑,“还好。”
早上的农家院,大家都还没起床,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偶尔有两声鸡鸣或是狗吠,也扰不了众人的清梦。
迟阳将车开进院子,梁圆舒要回房,被他叫住。
“你等等,”迟阳锁了车,把钥匙递给她,“我带了止痒药膏,等我拿给你。”
梁圆舒跟着迟阳来到他的房间外等着,迟阳拿了药膏出来,递给她。她反手在肩膀后面挠了挠,伸手去接,迟阳却把药膏高高举起来,不给了。
“后背上也有?”他皱着眉,问,“梁圆舒,你别告诉我,你是在野外脱光了衣服,晒月光。”
“嘿嘿,”梁圆舒干笑着,胡诌道,“也……也许它们喜欢挑战高难度,就爱隔着衣服叮人,可能这边的蚊子有这种比赛,比谁的口器长,你知道男人对长短这件事很在意嘛。”
“梁圆舒。”迟阳一点也不觉得好笑,沉着脸拆穿她,“公蚊子会吸血吗?”
梁圆舒委屈地低着头,无从反驳。
迟阳叹口气:“进来。”
“啊?不太好吧,马光他……”
“马光不在,估计是晚上跟立平他们打牌之后睡他们屋了。”迟阳简短地解释一下
说,“赶紧进来,趁他们还没醒,帮你把药涂了。”
梁圆舒略一思考,便随他进了屋。
她的锁骨上和脖子上就有四五个包,迟阳把药膏挤在指尖,冰凉的触感初接触皮肤,梁圆舒往后缩了一下。
“怎么了?”迟阳抬眸看她。
“凉。”她怯怯地说。
迟阳轻笑,边涂边说:“下次别那么傻了,我皮糙肉厚,多叮几个包又没关系。”
他的声音温柔无比,梁圆舒红了脸,低头看他的时候,俨然是一个含羞带怯的小女孩。
“嗯。”她的声音轻轻的,态度无比的柔顺。
涂完了脖子,他继续蘸上药膏,帮她涂抹肩膀。
“迟阳,你回——”莽撞地推门而入的马光,被屋里的景象惊得呆若木鸡,因为从他这个角度看,梁圆舒香肩半露、迟阳俯身的动作好似在她颈间亲吻。
屋里的两人也始料未及,尴尬地与他面面相觑。
“你……你们继续!”他默默地退了出去,他得好好消化一下这件事。
而他“消化”的方法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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