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语气十分不友善，原来是张平姝。
“大友受了重伤，一定要将他安全送走！”楚旭泽低声道：“别的你不要管，快些接手！”
“哦！”张平姝噘着嘴，麻利的从苏晓晓的手里接过大友的胳膊，和楚旭泽一起将大友扶上了小船。
小船在河水中颤巍巍的晃了又晃，总算是承受住了大友健壮的身躯。
“保重！”大友最后和楚旭泽握了握手。
“保重！”楚旭泽拍拍大友的肩膀，“快些养好伤，回来我们一起并肩战斗！”
“好！”大友微笑。然后他向楚旭泽身后看了一眼，小声道：“我会向组织汇报的，我觉得你还是要多多争取……”
楚旭泽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向后退了几步。
小船很快消失在星光下，河面也渐渐恢复了平静。
楚旭泽转身，看到苏晓晓早已回到了车子里面，而且还将车子点了火。
“你很冷么？”楚旭泽上了车，倒转车头，原路返回。
“嗯，我快冻僵了。”苏晓晓正用浑身打颤这种最原始的方式取暖。
楚旭泽看了看，将自己身上的西装脱了下来，递给苏晓晓，“套在呢子大衣里面，暖和些。”
“那你呢？很冷的。”苏晓晓有些犹豫。
“我不冷。快一点！”楚旭泽催促，单手扶着方向盘。
“哦。”苏晓晓依言将身上的呢子大衣脱下来，将西装套在里面，然后重又穿上大衣。
西装外套里带着楚旭泽的体温，感觉十分温暖。
苏晓晓的心，也为之一暖。
“你说的不错，你的确是有演技的。刚才多亏了你，我们才没被吉川发现。”黑暗中，楚旭泽突然轻声说道。
“是吧！我的演技可不是盖的！”苏晓晓受到表扬，很开心。
“你们这次的行动是为了杀死石田一郎么？你们的行动失败了么？”苏晓晓还是忍不住问道。
“不是。杀死石田一郎，日本人还会派来别的人统治上海，与我们的事业并无多大益处。不过近来日本人的清乡行动太过残酷，让石田一郎受点教训也是这次行动的目的之一。我们的行动是否成功，眼下我还不能断定。”
楚旭泽沉稳的目光依旧紧盯着前方的黑暗，回答问题的语气罕见的郑重其事。
苏晓晓反倒是愣住了。
以往谈到他的工作，他都是闭口不语的。她不过是有些好奇，就顺口问了一下，没想到楚旭泽竟能这样认真的回答她。
苏晓晓突然捂住了耳朵，“你别说了！我不要听！是不是我知道得越多，就会越危险？哪天我没有听你们的话，是不是就会杀了我灭口？”
楚旭泽一愣，转过头看了看苏晓晓。片刻，他“噗呲”笑出了声。
“你以为我们是黑。帮么？”楚旭泽依旧望着前方，可是面部轮廓却柔和了许多。
苏晓晓撇撇嘴：“别以为我没听见，刚刚那个大友，与你告别的时候，明明说了句争取什么的……你是不是想拉我下水？”
“我们的信仰不能靠威逼利诱来争取的……”楚旭泽摇摇头，面色变得十分严肃：“如果你不愿意，没有人会强迫你。作为一个日本特务机关的军官，你能为我们做到现在这样，已经超出了你的底线。我们不会强迫你，更不会威胁你。”
这个“我们”，又把苏晓晓划在了外边。
苏晓晓将信将疑，“你要说话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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