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最初他是反对我跟毛毛在一起的,因为毛毛是个野孩子,很早没爹没娘了,老舅觉得不够门当户对。
但他一知道毛毛怀了孕,而我准备不管不问后,一夜间变卖了他赌钱的老本,给我选了新的风水宝地,盖了新房,让我把怀孕5个月的毛毛风风光光地娶过了门。
那时候,毛毛还算是个苗条的小姑娘。我们很早就认识了,对于我们是怎么好上的,我一直也不太清楚。
只记得那会儿,我们经常一块在黑夜的麦田里疯跑,玩累了,就躺在麦田里。她把嘴凑了过来,说叫我尝一尝,我说嘴有什么好尝的——我都尝过好多次了,实在没什么味道。
但她不依不饶,非要我尝。我不情愿地舔了一下,她问我怎么样,我说有点甜——其实我也非常奇怪这次的味道。但我才说完,毛毛便疯狂地扑了上来。
我记得很清楚,扑过来的毛毛眼睛很亮、很迷人,透露着莫名的柔情。
当时我一十五六岁的小伙子,性格纵然毛躁,也粗通人事,见毛毛像只发情的小猫一样磨磨蹭蹭,就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了。
我粗暴的扳过毛毛的身体,匆匆忙忙的解开衣服后,却忽然又不知该做什么了。
后来也磨蹭几下,有了感觉,便笨手笨脚并且草草地把事情办了。结果是,回去时毛毛一路上哭哭啼啼,怎么劝都不听,手也不让碰。
后来更一连很多天没搭理我,连正眼都不瞧我一下。大概一个月后,毛毛才在半夜里敲我家的窗子,问我要不要去麦田里聊聊天。
虽然同为“狗儿洼二害”,李蛋却一直瞧不上我,用他的话就是我这辈子没指望了。
当我说我跟毛毛好上的时候,他大为惊讶,说打死都不相信,可是毛毛的肚子渐渐大起来,又不由得他不相信了。
在我结婚的当晚,李蛋一个人跑到河边,痛哭流涕了一晚上。
第二天,他憔悴不堪地对我说,他对毛毛的爱至死方休,甚至死亡也不能把他的爱消灭。毛毛则有些不屑,她勾着我的脖子亲一口说:“那你先死给我看啊!”
那时候毛毛还称得上漂亮,很值得李蛋那样做,不过现在毛毛已经变成另外一个毛毛了,强壮、肥胖、邋遢。
李蛋看在眼里,仍像看一朵鲜花一样,这一点让我非常纳闷,同时也多少有些郁闷。
自从我跟毛毛结了婚后,我丝毫没有收敛自己好吃懒做的本性,向来都是养尊处优,很享受当丈夫的滋味。
自然,享受的前提是不要惹毛毛生气。她生气时,我往往少不了受点皮肉之苦,然而无奈的是,肥胖之后的毛毛往往只有愤怒的时候,才能让我想起最初的她。
我不喜欢小孩,更不喜欢照顾小孩,可一个震惊的事实是我竟然是小豆子的爹——我还觉得自己没长大,还需要人照顾呢!
小豆子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小孩,虽然眉眼仿我,但性格一点也不随我。对我而言,他就一个麻烦精。
让人不能忍的是,毛毛经常让我为小豆子洗脚、换衣服、擦屁股,可我顶多愿意带他去吹吹夜风,看看星星。
细算起来,我唯一的爱好就是遗传下来的赌钱。对于这个不少人深恶痛绝的爱好,毛毛却并不反对,这不是因为我老舅教我的赌钱技巧很高,经常赢钱。
恰恰相反,我输钱是经常的事,有时输一头猪,有时输一袋麦子,有一回甚至我把我们家的粮食全输光了,冬天靠吃毛毛夏天收集腌制的咸菜和红薯才挨过去。
狗儿洼一带,赌博成风,常有人因此弄得倾家荡产。
邻村八里沟有个叫刘老六的,嗜赌如命,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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