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中”的洛阳,于是免不了要与关东的慕容部短兵相接。他们鹬蚌相争,一时顾不上南面的残晋。
第二,萧旸疯了。他省得冒着卞敏之暴露的风险让他继续假扮皇上。
第三,原以为陆南生怯阵怕战,一见之后发现他英雄之气半分未减,再加一个与他交往颇深的青年将领季伯卿,两人的出现解决了他在兵事上一直无人可用的难题。
第四,高衍埋首公务,兢兢业业地用他创立的方法选材任能,拔擢了一批寒门之士。虽然此举惹得高门士族愤懑不平,但他们两经迁徙,自顾不暇,一时间根基未稳,忙着在荆州地界买田造屋,还没来得及反对新政。
这在高义眼中看来是“大好势头”的局面,底下自是暗流涌动。只要一根弦崩断了,势必引起连锁反应。自信的高义向来是不怕在这种紧绷的事态中维持着危险的平衡的。他自认为一处弦断,两处弦断,他都能力挽狂澜。但他没想到的是,最关键的那根弦,突然,崩了。
那是一个极普通的上朝日,萧旸照样昏昏沉沉地坐上龙椅。
武昌的这把龙椅是迁都后新制的,萧旸摸过,屁股后头有细小的孔洞。这是什么机关,他再傻也能猜到。想必他一旦不再装疯,想开口对众臣说出高义大逆不道的罪行,高义就会立刻启动机关,在他开口前让他一命呜呼。
要反抗高义,他似乎毫无机会。癫狂半生是他最好的出路。但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他还有一条路。
“去江东。”
萧旸只说了这三个字,没头没尾,不只满朝文武感到奇怪,连高义也一时想不透这是什么胡话。
就在这时,萧旸牙齿用力一咬,藏于腮帮中的毒囊破裂,苦液入吼,奇烈的药性使他面目狰狞。下一瞬,他猛地从龙椅上站起来,踉跄两步,喷出一口黑血——
当场毙命!
他死在了所有朝臣面前。
众人惊恐的目光锁定萧旸未凉的尸身,高义却往后头看去——
今天,高衍没来上朝。
☆、乾乾以终日
殿上一片杂乱,只有高义依旧巍然直立。
“去江东”三个字,他大概猜到是什么意思了。
他没有暴怒,只是冷冷地哼笑一声,双手交叉藏于袖中,转身离开了大殿。
离容临盆前一天,还在万弗萱的陪同下上街晃荡。
“等等——”
走到成衣铺前的离容突然停步,抬头向街道另一侧的酒楼二层张望。
她不知自己是不是眼花——她觉得好像瞥见了两个熟人。
原御史中丞焦轨,和原中书侍郎刘存方。
据她所知,这两人都因为小过而被贬边郡,怎么都来这里了?
临海郡安宁富庶,若是到此养老,倒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这二人年纪并不大。而且在她印象中,这二人性情峭直,当年与高衍交情不错,不像是会轻易放弃仕途的人。
说起来,昨天还有几个年轻士人过府拜望干娘,回想他们踌躇满志的模样,离容隐约觉得将有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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