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那欲拒还迎,上手就抽她:“我的不就是你的,你从我这儿顺走的好东西还能少了?我给你个兜,你兜着走吧。”
考虑她“白手起家”,事后魏璠给她捎了不少吃穿用品,当季新款有她魏璠的一份,就一定会有送往赵宅的一份。
不过那个琳琅满目的衣帽间,后来全便宜赵访风了。
赵伏波穿着万年不变,以骚包挺括的纯黑西装为主,除了袖扣和领夹,身上没有别的饰品——严宏谦不承认她手腕上粗糙至极的红头绳算装饰物。
受任为高级秘书,严宏谦操心的事遍及集团上下,也建议过,这种小孩子玩意出现一位董事长身上不搭。
赵伏波注视片刻,拎起一块手工表扣在腕上,将老旧的红绳盖住了。
洗牌后董事会首次召开的前一日,出人意料的是,她赶去了石库监狱。
毛杞死了,生意场上伙伴明哲保身,谁也不敢惹一身腥,曾经不可一世的集团掌门人被人遗忘在杂草丛生的角落,无人理会,赵伏波的到来,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递交批准申请书后,赵伏波带着经过检查的洗漱用品,进入专门的探监室。
赵怀赫毛发蓬乱,赵伏波亲手拧了帕子给他擦脸、漱口,侯二在窗口观望,心中惊涛骇浪,这些事很多时候她自己都要别人帮她完成。他从来不觉不妥,觉得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让人照顾情有可原,然而看她行云流水的手法,不像作秀的昙花一现,有种别开生面的熟练。
赵怀赫老泪纵横,不住地说:“好孩子,好孩子……”
一墙之隔,汉六待在接待室,嘿嘿地笑:“咱头儿的心肝真黑。”
严宏谦抬了一下眉毛。
“你说她爸犯了什么事,让她给这么整。兜着圈子耍啊。”
“我哪儿知道。”
严宏谦漫无目的地望着墙角蜘蛛网,证实了想法,她这一场战役,绝对不是复仇。
余诚滨把她当狗豢养,陈庚汣视她的性命如无物,汉老六毫不犹豫将之出卖,他自己更是几次试图置她于死地。
但无论是怎样的冒犯、折辱、威胁,她不恨任何人,准确说,她根本没有“恨”。
严宏谦意识到这个真相,觉得无比荒诞,物竞天择,没有强大的负面驱动,无法在逆流中磨砺蜕变。以赵伏波之强势,力量来源竟不在于遭受的伤害。
顾念亲属一番孝心,看守人员通融了,同意赵伏波隔着铁丝网,一路送父亲回到他的监所,这条路要经过犯人放风的草场,侯二坐了片刻,还是不放心跟过去。
侯二赶到时,赵怀赫已经不在,她站在铁丝网后,闲聊般道:“那个男人呢,是强/奸犯,还有虐童癖,我听说这儿不太看得起这种人,他们怎么对待妇女儿童的,就会遭到同样的对待——这说法是真的吗?”
秋风打着旋儿,突然有人往地上啐了一口,大步往回走。
她望着那个囚犯的背影,脸上荡开一个恰如其分的笑,这个笑在她脸上保留了很长时间,看久了,无端觉得空洞。
探视时间结束,侯二跟随赵伏波出来,严宏谦躬立车边,扣住车把手开门。
赵伏波却在车前停下步子,抬起手,让他们在一旁等候,转头,绕着外墙慢慢散步。
风衣翻飞,摩擦声喧嚣。
她伫立在满是电网的高墙下,慢慢抽完一根烟,听到墙的那一侧隐约响起几声惨叫,低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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