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住在同一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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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绵到达华岛时,已是傍晚,日光渐弱,远处出现了粉色彩霞,天空是一片柔和的暖色。
她把车停在冯皓晨家旁边的小卖部门口,又跟小卖部老板买了瓶可乐,拧开盖子抿了一口。
还未进门,她就从门外听到歇斯底里的喊叫声。
“我对你哪里不够好了?哪里不够好你说啊!我有时间就来看你,有什么演出机会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小茉,你到底还要我怎样!”
冯皓晨的声音急躁,语速极快,带着不耐的质问,可惜他的质问只得到了一片静默。
丁绵敲了几下门,无人回应。
两人现在还在气头上,自然听不见她不是很用力的敲门声,她握着门把手,发现门没锁。
她犹豫要不要推门进去。
冯皓晨声音越来越大,门里传来江小茉细细弱弱的抽泣声,但除了隐隐的抽泣之外,她一个字都没说。
丁绵有点心疼江小茉。江小茉爱撒娇,又是从小被家长宠到大的,三两句责骂就呜呜哭的姑娘。可她从门外听着,发现江小茉没有大哭大叫,应该在原地暗暗地掉泪,想必是难过到了极点。
于是她推门进去。
屋内一片狼藉,地上有玻璃碎片,两个行李箱被打开了摊在地上,里面皱巴巴的衣服团成一团。
江小茉抱着臂坐在沙发上,听见开门声抬起头。
她脸色苍白,勉强朝丁绵笑了一下:“小绵,你来了。”
冯皓晨正在气头上,看见丁绵来了,反倒像看到救星一般,掐着她的肩膀,用力地前后摇了几下:“丁绵,你来的正好,帮我劝一劝她,我真的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你们先冷静一下。”丁绵看冯皓晨头发乱成了鸟窝头,双眼通红,推测出他大概一夜没睡,精神不怎么清醒,利索地轰他出了门,“你现在出门走一圈,我了解下情况再说。”
冯皓晨努努嘴,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还是点点头走了。
他回头看了江小茉一眼,那眼神里带着困惑,带着悲伤,也带着点无可奈何。
她很少从冯皓晨眼里看过那样的神情。
丁绵在江小茉身边坐下,用很温柔善解人意的语调问道:“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江小茉吸了吸鼻子,嗓音沙哑,“小绵,对不起,每次发生这种事情都麻烦你。”
“知道你不忍心看我闲。”丁绵自嘲似地笑了笑,企图活跃气氛。
“绵绵。许延舟对你好吗?”
丁绵一愣,对江小茉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感到莫名其妙。她这会儿明明是来开导她的,怎么一下开始谈论起她的感情生活来了。
但谈及许延舟,她眼中不自觉地染上一抹笑意:“很好啊。”
随即她立刻意识到这会儿在江小茉面前不该摆出热恋中的状态,轻咳了几声敷衍过去:“咳咳,少谈我的事,现在咱们不是要先处理你的事情吗?”
“没什么可说的。”江小茉脸色不好看,带着点恨意,眼泪还挂在脸上,“就是不想和他谈恋爱了。”
“没见过这么幼稚的人。”
“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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