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出了卧室。
汪如芸也混乱的手足无措,却还是把马月月拎了出去。
苏妈妈见他们三人上了楼,神情瞬间恢复自然,把轮椅翻了过来,扶苏绒重新坐了上去。
“小北是个好孩子,可惜这家人——”
“妈,”苏绒轻描淡写地打断道:“去削个梨吧,我渴了。”
“好。”苏妈妈知道她不想听这些,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楼上隐约传来啜泣和吵闹声,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
期间还有电话铃声间断响起,似乎有什么在不断被确认。
苏绒心不在焉的啃着梨,等着他们交涉完。
倘若自己卷入这种事情,可能会头也不回的直接离婚。
可是,宿主毕竟是普通人,没有过亿的家产,也没有斩断爱情和婚姻的勇气。
劝分不劝合的人那么多,真正绝情如她的,却没有几个。
毕竟羁绊这种东西,存在与消失都是一种折磨。
周北三人下楼时,马月月像换了个人似的。
她像个斗败了的公鸡,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垮了下来。
周北领着她走到了苏绒的身边,淡淡道:“跪下。”
马月月用求饶的眼神看向他,神情充满了抗拒。
“跪下。”
马月月的眼睛里渐渐地失去了光彩,她一声不吭的跪在了苏绒脚边,给她磕了三个头。
叩首的声音清晰而疼痛,想来在楼上就已经讲清过如何做。
“你已满十四岁,可以付刑事责任。”周北平静道:“是否报警,全看绒绒自己。”
他看向妻子,眼里只有愧疚和心疼。
“我已经联系了她的家人,晚上就把她送到爷爷奶奶家里,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苏绒轻轻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马家的人连夜带着五十万的现金过来道歉,连带着把马月月接了回去。
苏家母女在上海又呆了一个星期,玩够了才惬意的回了家。
苏绒既没有收下那笔钱,也没有接受道歉。
她知道报警可能无济于事,也并没有再追究下去的心情。
还有几件事,并没有做完。
“卢妈怎么被辞了?你都不跟我说一声的吗?”汪如芸看着空空荡荡的屋子,恼怒的看向她:“你有什么资格管家里的事情?”
苏绒抿了一口茶,淡淡道:“我已经请了新的佣人。”
“还有,你告诉我,我账户上的钱是怎么回事?!”汪如芸怒不可遏道:“小娼妓,你把老娘账户上的钱都划走了,每个月就给我留五千?!”
“五千?!你打发叫花子呢?!!”
“我儿子还没死,你就惦记上家产了是吗!”
苏绒从口袋里掏出录音笔来,慢悠悠的把玩了一会儿,轻声道:“如果我说,过去三年里,家里都放了摄像头呢?”
“你什么意思?”汪如芸愣了下,后背开始浸出涔涔的汗。
“您是怎么对我的,自己还不清楚么?”苏绒笑的温文尔雅,语气带着几分轻快:“如何用脚按着我的头,逼我用手掏小便池。”
“如何同卢妈一起拿我取乐,放邻居家的狼狗恐吓我。”
“如何摆出一副婆婆的架子,让我在家中丧尽尊严的过了三年。”
“您自己,还不清楚吗?”
“你这是在威胁我!”汪如芸怒不可遏道:“谁家媳妇不都是这么被管教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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