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呢？”
“……在家。”
声音里的惊慌都不会掩饰，顾良自嘲地笑了笑，开口：“那好，我回家拿些东西，钥匙忘带了，你待会给我开门吧。”
“啊……”女人吓了一跳，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怎么，不方便吗？”
“……方便方便，你大概什么时候能到家？”
“二十分钟。”
“啊……”
那边突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像是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顾良没心思再揣摩别的，挂了电话。
“怎么回事？”李倾看着手忙脚乱往外冲的田新眉，叫住了她。
“没事没事，我得赶紧回去一趟，「鲜花店」的事情改日再谈。”
“……”
她心慌意乱的，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坐了上去，报了地址给司机后，就一个劲地催促加速。
一路上又是等红灯，又是被堵车，田新眉的心都快被烧焦了。还好，到家的时候顾良还没回来。
赶着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定了定心神，她便坐到客厅的沙发上等男人回来。
果然，几分钟的功夫，门铃就响了，她跳起来去开了门。顾良走了进来。他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薄唇紧抿着，直接去了书房。
田新眉心里有些忐忑，男人从进门后就一句话没同她说。
她从冰箱里洗了苹果，用果盘端着，推门进了书房。
顾良坐在桌前看书，听见她进来的动静，连头也没回。
看到那些照片的时候，他心里就憋着气了，明知道应该再仔细地调查一下，或许不是表面看到的意思。
但是，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
“要吃水果吗？我洗了苹果……”
“不用。”
“那……我给你倒杯水吧。”新眉把果盘放在书桌上，转身拿了他的水杯。
“不用了，我想静一下，你先出去吧。”
“……”
田新眉有些讪讪的，把手里的杯子轻轻放下，转身离开了。她觉得顾良对她和以往不太一样，今天太冷淡了。
她想了想，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一整个下午顾良都没从书房里出来，田新眉也不敢进去，一个人在外面就有些如坐针毡。好不容易熬到女儿放学回来了，她的心就放松些下来，陪着小女孩在客厅里玩拼图。
“妈妈，爸爸回来了吗？”
“回来了，在书房呢。”新眉指了指旁边的屋子。
“那，我去找爸爸玩……”小女孩一溜烟从地上爬起来，冲进了书房。
“这……”
她叹了口气，蹲下来收拾散了一地的拼图。
突然就觉得，在顾家，她好像是个外人。
昨天晚上李倾的问话还在脑海里盘旋：「你为什么不和他结婚呢？」
是啊，为什么呢……田新眉有些说不出口，其实她心里也隐约知道些答案。
离小区不远处有个农贸市场，里面各种蔬菜、肉类、瓜果都齐全，她出去了一趟，便带了满满两袋子的菜。
她想为书房那父女俩做一顿丰盛的菜肴，这行为明显带了讨好的意思。她也知道。
刚一进门，女儿像小炮弹似的就冲进了新眉的怀里，“妈妈，你去哪里了？我刚刚出来就没看到你。”
“妈妈去买菜了，准备给心心做好吃的。
顾良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她的身边，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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